张学门(张学门生平)

张雪门正和孩子们在一起。

晚年的张学门

张雪门(所有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20世纪30年代，国内学前教育界被称为“南陈北张”。“陈楠”是陈鹤琴，中国现代学前教育的奠基人；“北张”是张学门，中国近代教育史上著名的学前教育专家。

张学门(1891—1973)，宁波鄞县(今鄞州区)人，一生致力于学前教育事业。他的学前教育思想和实践对中国和台湾省产生了重大影响。张学门关于学前教育目的、行为课程和教师培训的论述，仍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地方。同时，他为学前教育奉献数十年的敬业精神、严谨求实的学术态度和工作作风，也值得我们学习。

赵宁山

宁波学校

张学门，原名仙烈，字成哉。幼年时读四书五经，大量古诗词，国学知识渊博。1911年毕业于浙江四中(现宁波中学)。1912年，22岁的他成为了鄞县私立兴银小学的第一任校长。

张学门年轻时就对幼儿教育产生了兴趣。他走访了沪宁地区的30所幼儿园(原名幼儿园，下同)。看到当时一些日式托儿所或教会办的幼儿园沦为幼童的奴隶，他深感痛心，决定投身幼儿教育。1918年，他与几位志趣相投的人一起，在鄞县创办了第一所中国办的兴银幼儿园，并担任园长，开始了幼儿教育的探索与实践。

在办学过程中，张学门深刻认识到办好幼儿园的关键在于教师，培养理想的幼儿园教师至关重要。1920年4月，他创办了宁波第一所幼儿师范学校，取名“兴银幼儿园师范学校”，从此开始了他的幼儿园师范教育工作。

缓刑和幼稚师范教育思想是张学门学前教育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学前教育研究中的实验园有两种，一种是幼儿园，另一种是幼儿师范学校。张学门认为，如果只在幼儿园学习学前教育，抛弃师范教育，无异于“清流无清水，修枝修叶无树，绝不是彻底的解决办法”。他注重让学生学以致用，把见习和实习放在突出位置。

让张学门的师范生利用半日制幼儿园的设施办民办幼儿园，经常去幼师所属的中心幼儿园开展各种实习活动；利用部分幼儿园、小学、幼儿园扩大实习场所，让师范生有机会从事各种办学、教学活动。

张学门还改革了幼儿园教师教育，把“实践”融入学习过程。第一种是参观，为期一学期，用于培养幼稚师范生的幼儿园基本理念；第二种是试用期，为期一个学期，就是把师范生从参观中获得的经验通过一种行为的表现，让他们认识得更清楚，想法更坚定；三是试教，为期一学年，允许师范生参与幼儿园教学活动，给他们一个长期独立负责的机会；第四是辅导。时间是一个学年，让师范生从实践中认识教育的真正价值，在辅导中培养他们不屈的人格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专心学习

1924年，张学门加入北平大学任职员，就读于教育系。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找到了弗罗姆佩尔(德国著名教育家)的讲义残页，开始研究弗罗姆佩尔。我决心先学习弗罗姆佩尔一年，蒙台梭利(意大利教育家)一年，再学习世界各国的幼儿教育一年，然后把一生都奉献给适合中国国情的幼儿教育。

正是这种矢志从事学前教育的坚定决心，促使张学门努力学习国外幼儿教育，从幼儿园课程入手，从幼儿生活中获取素材，编写幼儿园课程。1926年，他在《新教育评论》上发表了《幼儿园第一季度课程》，引起了幼儿教育工作者的关注。同年，《幼儿园研究》一书在北新书店出版。这可以说是张学门探索学前教育中国化的最早尝试。

当时，张学门根据教育目标的不同，将中国的幼儿教育分为四类:一是以培养士大夫为目的的幼儿教育。清末日本经营的儿童之家就属于这一类。他曾这样描述:“在这种教育下，孩子是被动的，双方都充满了压迫。我学到的都是零碎的知识和技能，都是肤浅的、虚伪的，过一会儿我就会马上忘记。”

二是旨在培养宗教信仰者的幼儿教育。他指出，教会办幼儿园的教育目标是以培养基督徒为标准，试图通过宗教教育奴役儿童。

第三，旨在发展儿童个性的幼儿教育。他指出，从意大利和美国引入中国的以儿童为中心的教育，可以给孩子最大、最多的思考机会。但在抗日战争爆发前，他就意识到这种观点完全不适合当时中国的国情和时代的需要，认为教育如果不考虑社会的需要，收效甚微。

第四，旨在改造中华民族的幼稚教育。他认为教育是改造中国的关键，幼儿教育应该是第一步。通过教育，要“培养民族生产的习惯和兴趣、团结的能力、客观的态度和主动的精神，唤起民族意识和反帝情绪”。

因此，张学门提出了改造中华民族幼稚教育的四个具体目标:铲除民族的自卑心理，唤起民族的自信心，养成劳动和客观的习惯态度，锻炼我们民族的决心和力量，争取中国反对帝国主义的自由和平等。

传播理念

基于这种认识，张学门主张幼儿教育必须立足于中国传统文化、民族需要和儿童心理发展三大原则。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孩子的伦理道德、民主生活和科学头脑。他认为，幼儿教育的目标必须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这符合时代的需要和培养中华民族优秀的新一代的要求。

1927年，张学门创办文怡幼儿园，组织人员参观孔德、文怡幼儿园的设施和教学活动，以引起整个教育界对幼儿教育的兴趣和关注。1929年，孔德幼儿园师范学校成立，并提出了“牧马人要向马背学习”的号，采取了半日制教学、半日制实习的措施。为了彻底落实这项措施，我们在孔德幼儿园成立了自己的幼儿园，还借了一个幼儿园给师范生实习。

1930年，张学门创办北平幼儿师范学校，本着“教育就是成长”的原则和“学、学、教一体化”的原则，开始了学前教育综合实验。当时行为主义正在中国蔓延，他也在这个时候开始研究幼儿园行为课的课程。张学门在《幼儿教育概论》、《幼儿教育新理论》、《新幼儿教育》等著作中对幼儿园课程进行了专题论述。

幼儿园行为课程理论的基本理念是生活即教育，行为即课程。强调孩子可以通过自己的实际行为获得直接体验；同时要求根据孩子的能力、兴趣和需求组织教学，提倡采用单元设计的方法，打破各学科的界限。

《幼儿园研究》一书中提出:“课程是什么？课程是经验，是人的经验。用最经济的手段，根据有组织的调制和各种方法来唤起孩子的反应和活动。”同时指出:“幼儿园课程是什么？这是为3到6岁的孩子能做并且乐于做的体验做准备。”

在《更新幼儿园行为课程》一书中，张学门解释了什么是行为课程:“生活就是教育，五六岁孩子在幼儿园生活的实践就是行为课程。”他认为，这种课程“完全以生活为基础，它来源于生活，从生活开始，从生活结束，不像一般的活动完全局限于教材”。

继续职业生涯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日军占领北平时，张学门毅然离开北平，将北平幼儿园迁至桂林，开办北平象山幼儿园桂林分校为幼儿园和广西幼儿园，并担任校长。随后他辗转到陕西城固、重庆等地继续他的学前教育。

抗战胜利后，张学门回到北平，想重开北平幼儿师范学校。但原校址已变更为女子三中，无法归还。应中国台湾省张学门朋友的邀请，他离开北平前往台湾省继续接受学前教育。

1946年7月，张学门创办台湾省幼儿学校，后更名为台北幼儿学校，并担任校长。1952年，由于身体原因，张学门离开了幼儿园，住在台北郊区北投大屯山脚下的石头房里。他努力写作，悉心辅导从事幼儿教育的客座师生，设计了幼儿师范教育实验区。他曾担任台湾省62所幼儿园的顾问张学门，并就学前儿童教材教法和学前教育改革作了专题讲座。他在报纸上主持了一个关于学前教育的专栏，台湾省人民尊称他为“学前巨星”。

1960年，张学门突然得了脑病，半身不遂。当他的眼睛几乎失明，手脚衰竭时，他以不屈不挠的意志与疾病作斗争。借着放大镜，他一天只能写几十个字，至今还完成了《幼儿教育》《儿童课程活动中心》《儿童无止境理论》《三年实践》等多部专著，为中国幼儿教育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晚年，张学门住在台湾省，但他的心在大陆。他曾经写过一首诗《芙蓉》:“没有给花园添加信息资源，我从来没有去过芙蓉。近年来，我的心像秋光，但我记得西山是红色的。”也就是北京西山香山。他的诗深深表达了他对北京的怀念。1973年4月18日，张学门因脑病复发，抢救无效，在台北和平医院去世，享年8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