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人固有一死还是重于泰山,谁写的)
司马迁
作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历史人物,司马迁大概是高中作文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了。
他之所以这么有名,一方面在于他的被称为“史家绝唱,离骚无韵”的《史记》,另一方面在于他的人生经历。
很多人都知道,司马迁是因为恳求匈奴战败后投降的李陵而被阉割的。忍辱负重,荣辱与共,他创造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史书《史记》。
事实上,司马迁为李陵求情后,被汉武帝定为“诬告之罪”,依法斩首。但是他不想死。他反而“自取阉割”。这是为什么呢?或许,读读这封《致仁安的信》就能找到答案。
向任安舒报告
任安被判“巫术诅咒”
《致任安书》是司马迁在郑和二年十一月写给老友任安的一封信。在这封信中,司马迁带着怒气陈述了自己的不幸经历,表达了自己内心的痛苦,展示了自己从被阉割到带着怒气写书的心路历程。
虽然这封信不属于《史记》的范畴,但凡是读过《史记》的人都不会错过这封信,因为它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司马迁的人生经历,以及他宁愿受辱而活,也不愿写《史记》的原因。
“报”的意思是“回复”,也就是说,“给任安的信”其实就是给任安的回复。看这个回复,首先要了解任安和他的经历。
任安,字邵青,西汉荥阳人。他年轻的时候,家里很穷。后来成为卫青将军的妻子,在卫青的推荐下当上了医生,并升任益州刺史。
郑和二年(公元前91年),西汉发生巫蛊灾难。江充趁机陷害居,居发兵杀了江充等人,并在长安与丞相刘屈髦的军队交战。当时,任安担任北军使者(监管京卫北军的官员),接受了刘玉鑫乱发兵的命令,但任安没有动。
太子犯事事件平定后,汉武帝认为任安是“看成败”,“不忠不仁”,不得不为其罪行腰斩。任安入狱后,给司马迁写了一封信。
而这份《给任安的报告》是司马迁在任安被处分前给他的回复。
司马迁借回信阐明自己的野心,说愿意“放太史公走”。
任安在给司马迁的信中说的话,今天已经考不出来了。但是,我们可以从司马迁的回复中合理推测。
太公牛马走司马迁,然后说再见。邵青的第一步:
那些不好意思给书的,教人慎收东西的,提拔人才成为学者的。他们很勤奋,很勤奋。如果你看着你的仆人,彼此不认识,却用俗民的话,你的仆人是不敢这样做的。
“太史公”指的是谁?传统上,“太史公”是司马迁对其父司马谈的自称或尊称。
据学者考证,汉代有“太史令”官职,但没有“太史公”官职。从“公”字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尊称,所以不太可能是司马迁自称。写这封信的时候,司马谈已经去世很久了,在给朋友的信中提到他已故的父亲似乎不太合理。
历史学家钱穆说,古代人写书是用名字,而不是用头衔。可以推测,“太史公”是《史记》的原名,后来为避免误解而加为《太史公书》。
《太史公牛马去》是司马迁的主张——为了完成《太史公》这本书,司马迁像牛和马一样,隐忍住,毕恭毕敬地给邵青又写了一封回信。这是司马迁的誓言,也是他沉痛的话语。
“教慎受之事,促才士,勤政。若看仆从而不取长补短,而用俗者之言”,这是司马迁在任安信中的要求。看来你是想让他“兴才兴学者”。结合史实可以知道,任安实际上可能是想让司马迁为自己求情。
事实上,司马迁接到任安的信后没有立即回信,一方面是因为他刚随汉武帝东游归来,事务繁忙;另一方面,我又恐怕不知道如何回复任安欣的请求。
直到冬天来临,“恐死不可讳,惟仆怒怒不可泄,至天明,久违者魂恨不休。”如果你不回复,我怕你会留下遗憾。所以他写了这封回信。
然而,在信的开头,司马迁这样说: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污秽不堪,但是一动就看到你,我想得大于失,所以我很压抑,没有言语。
这时候司马迁自招被阉。他的屈辱和内心的痛苦,以及他的野心和野心,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也没有人可以告诉其他人。
所以,写这封回信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向任安解释为什么不能“举贤与士”而不为他求情,也是想借此机会阐明自己的野心,说明自己为什么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虽然他只是“略逊于陈固”,但他内心的情感终于有了一个出口。
李玲
为李玲说话,但是她被阉割了。
司马迁之所以遭受宫刑,与李陵有关。
李陵是西汉著名学者李广的长孙。汉朝第二年(公元前99年),李陵跟随李广利将军出使匈奴,但战败投降。汉武帝就此事质问司马迁,司马迁为李陵说话,却惹怒了汉武帝,以“诬告罪”下狱。
很多人可能觉得司马迁在为李陵求情之前,和他关系很好。
事实上,他和李玲“并不总是好朋友”,也就是说,他们从来就不熟悉。但他看到的李陵是一个人,“自律、孝顺、信士、富贵、正直。他恭敬、谦恭、节俭,总是想着自己,为了国家牺牲自己”,而且“有一种政治家的气质”。而且在抗击匈奴的战斗中,李陵与将士同甘共苦,冲锋陷阵。最终,她因救援不力而战败被俘,而不是主动投降。
也正是因为李陵自身的人格魅力,司马迁在汉武帝面前为李陵求情。然而,换来的却是“诬告罪”的仗义执言。
在汉朝,“诬告”(欺骗、诬陷、诽谤)是非常严重的罪行,结果是死刑,更不用说“欺君”罪了。所以一开始判司马迁死刑。
按照汉律,死刑可以用钱赎。但司马迁“家贫,财不足以自赎”,也交不出那五十万赎罪的钱。可见太史令真是个穷官。同时,“交友不能存,相亲不是一句话。”亲戚朋友没有一个站出来为自己辩护的,这一切任安都是亲眼所见。
无钱赎罪,无人求情,司马迁只会死。然而他还不想死,只好要求自己阉割。
与其死得不光彩,不如怒写一本书。
遭受宫刑的司马迁,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他在《报仁安》一书中用血泪写道,他感受到了天地间不可容纳的耻辱。
而且,宫刑也给司马迁带来了非常沉重的伦理负担。“先不丑后不辱第一”,“高不可辱第一”,“如果你的仆人口头上说遇到这种灾难,会被乡党嘲笑为侮辱祖先。他怎么能回到父母的坟前?“他反复强调侮辱了祖先,无脸见父母。
中华民族是一个高度伦理化的民族,其中孝道观念在中国人的伦理意识中占据核心地位。在孝的含义中,关爱父母给予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内容。"当身体是皮囊时,父母害怕损害它,孝顺就开始了."司马迁在《致任安书》中多次表明以祖先为耻,说明他已经完全接受了儒家的孝道观念。所以遭受宫刑不仅是他自己的痛苦和耻辱,也是对祖先的极大侮辱。
有些人可能会奇怪,中国古代有那么多被拷打的学者,仅千千就有成千上万的宫廷太监,其中肯定有像司马迁这样有文化抱负的人。为什么只有司马迁经历了如此巨大而深刻的精神折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司马迁吸收了战国时期士人宽厚的自尊精神。他以为自己有幸继承孔子,成就了划时代、惊天动地的事业。他希望成为一个慷慨的人。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给他沉重的打击。
羞耻感、伦理负罪感以及理想与现实的反差所带来的失落感,足以将司马迁逼到死亡的边缘。但在这个时代,佛教尚未传入,道教尚未兴起,司马迁无处求援。做一个普通人已经自杀了。但是司马迁没有。他依靠自己的理性力量重新思考死亡的价值。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所以用之不同。”
这是《包仁舒安》中永恒的名句,也是司马迁对死亡价值的重新思考。司马迁及时立功是他的人生价值,所以他渴望建功立业,追求悲歌慷慨的人生。
死亡是生命的终结,但它仍然是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司马迁的生命价值观必须在死亡之上进行。在他看来,一个学者的一生应该是英雄的;士之死,当轰轰烈烈。这种卓越的英雄死亡观并没有让司马迁轻易自杀,而是保持了清醒理性的态度。
所以,忍之以生,留之以垢,而不戒之者,恨其自私,卑鄙而世俗,其文采不显于后世。
经过艰苦的思考和斗争,司马迁排除了儒家面对屈辱立即死亡的思想,突破了儒家的死亡观,选择了怒书赔辱之路。他写了一本书“学古今之变,作一家。”
草若不造,必遭此祸,而不造,则被处决而不尴尬。
比起史记的完成,自己的生死“轻如鸿毛”。因为这个宏伟的杰作还没有完成,所以他不会轻易死去。而这种“带着怒气写书”的传统也对后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在这封信的最后,司马迁再次向任安表明,不能提拔人才和学者。同时他也知道,当初他宁愿要求阉割也不愿意去死,自然会被大家嘲笑。此刻,我的志向和抱负,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些自我雕琢的文字。
“死之日,然后是非。”
恐怕,这些是非曲直只有到了死的那一天才会平息。
《包仁舒安》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长信,在后世一直备受推崇,前人用“苍劲”、“奇幻”、“纵横”等词概括了这篇文章的艺术风格。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点就是信中所体现的与悲剧命运抗争的悲剧精神和力量,可谓“字字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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