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以前(夏朝以前有大规模战争吗)
作为初夏时期的城址,世茂古城的特征,如瓮城、马脸、铺满石头的夯土墩,无疑刷新了我们对中国古代史的原有认知。之前我们认为翁城和马面的出现至少要在大规模战争频繁的春秋战国时期。
要知道,城址的出现一定是社会生产力和社会结构深刻变化的产物。任何时候,军事防御设施的建设,包括城墙,都是一个庞大的工程。1000米长的城墙,至少需要几万到几十万立方米的土石方,这还不包括城墙周围护城河需要的土石方量。
建造复杂的军事防御设施的难度和所需的巨大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然而,石矛超强的军事防御绝不是新石器时代晚期的孤例。
2021年1月20日,河南孟州禹思庙考古现场发现东西并列的两处周边护城河聚落,有夯土墙和壕沟。初勘城遗址面积约150万平方米。
根据出土文物特征和碳十四测定结果,这座城址的年代上限约为4000年前,早于二里头文化时期。其中,西环沟深度为12米。
所谓环壕,是城墙外的防御设施,出现的时间比城墙本身还要早。在史前时代,人类面临的最大威胁是天灾,所以护城河最初的作用是抵御野兽的攻击和暴涨的江湖威胁。此后,人们发现壕沟里堆的土也能起到天然的防御作用,城墙由此而生。
后来,随着氏族和部落之间矛盾的加剧,护城河和城市的功能开始从防御自然威胁转变为防御敌对势力的入侵。正因为如此,通过考古发掘可以利用壕沟的深度和宽度来确定其功能和聚落周围的基本情况。
如湖南巴什当遗址(距今8500 ~ 7500年)护城河的深度和宽度都不到3米,陕西半坡遗址(距今6000 ~ 6700年)护城河为5米。整个新石器时代中期,护城河的深度一般在3-6米之间,可见这一时期防御的重点是自然。
到了新石器时代晚期的龙山文化时期,城址的规模和军事防御能力都显著增强。以上面提到的虞庙遗址为例。西环12米深的护城河,如果用来防洪防兽,显然是浪费人力物力。如此深的护城河,甚至已经超过了我们之前所认知的史前军事防御的需要。
这意味着在龙山文化向夏朝的过渡时期,战争的规模和频率超出了我们的预期。那么夏朝之前的中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史书中对上古形态的描述,不约而同地塑造了尧舜禅让、万国和谐的社会结构。偶尔的战争,也是为了维护土司和民族共治下的秩序,比如“蚩尤之乱初”引发的黄帝与蚩尤之战,尧伐淡水、“三苗之乱”,禹杀。
但是,这些恐怕都不是古老的真理。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我国考古发现的史前城址有50多处,尤其是龙山时代。其中,军事防御能力显著增强的城址多分布在各种考古文化或类型的交界地带。
如黄河中下游的孟庄、后岗、城子崖遗址,暖期正好位于温带与北亚热带的交界处,内蒙古、辽西地区的城址分布线与后世的长城重合。江苏新沂华亭殉难墓,展现了浙江良渚文化与山东大汶口文化的碰撞与融合。
结合地处中原草原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交汇处的陕北世茂古城将防御功能强化到极致的现象,以及陕南陶寺遗址的万人坑、辱女毁墓等暴力行为,就连远在中原的湖南七星墩遗址也发现了“外圆内方”的双城结构。
可想而知,中国的“战国时代”早在夏朝建立之前就出现了,大规模的战争已经成为这一时期的常态。以河南孟庄遗址为例,方圆不到20公里的范围内,10万平方米以上的大型聚落遗址考古发掘多达5处,也有不少5万平方米以下的小型聚落。这个人口密度足以证明当时的人口可以支撑频繁的部落战争。
这些传统意义上的部落国家,绝不是我们之前所认为的,某个时期有一个共主掌管所有国家,其他国家都是从属于他的诸侯。
事实上,“诸侯”一词原本只是周朝分封制下才有的概念。初夏时期,拥有完全独立王权、祭祀和深沟高筑城池的统治者,不会把自己贬为一个等级,把自己当成某个共主(如尧舜)的附庸,还会在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杜尧陶寺遗址规模不及陕北石堡和南方良渚,恰恰证明了当时所谓的“万国之主”很可能只是后人的联想。就连部落联盟首领姚所在的陶寺,也不是被暴力终结的?
长江中游石家河文化类型的豫西、陕南发现的因素,浙江良渚文化消亡后当地呈现的二里头文化因素,良渚玉文化对中国大部分地区的影响,都在向我们展示一条基本的真理脉络:龙山时期,周边的考古文化都试图向中原发展, 以及不同文化类型之间的大规模之战,构成了中华文明形成的整体场景,在这个过程中,最终形成了统一的二里头民族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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