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郑飞，一江春水向东流(千古多少事沉浮，一江春水向东流)

导读:华为创始人任在这篇文章中谈到了华为内部实行轮值CEO制度的原因和意义。“200运营了2年，公司几乎倒闭。IT泡沫的破灭，公司内外矛盾的交集，但我对这家公司无能为力。半年噩梦，醒来经常哭。”

“每个轮值CEO在轮值期间都在奋力拉车，拉着公司前进。他偏离了航向，下一轮轮值CEO会及时修正航向，让大船早一点摆正船头。避免无法解决的问题积累。”

本文是任2012年写的一篇内部文章《一江春水向东流》

多少事起起落落古往今来，一江春水向东流。

小时候妈妈给我们讲希腊大力士的故事，我们很崇拜。我们小时候崇拜李元霸、宇文承斗这样的英雄，流传张飞“杀”(打)岳飞的荒诞故事。在青春萌动的时期，突然对李清照敏感起来的永远的恋人，是正在奋力爬山的项羽。至今，“生是英雄，死是鬼英雄”已经成为我们的人生格言。当然，这种个人英雄主义也不是没有意义的。它迫使我们在学习中奋斗，取得更好的成绩。到了社会上，不知道多少年后，就是这种懵懂的人生哲学，让我破了头。大学没入团，入党当兵多年，处处逆境，很孤立。当我明白“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的政治内涵时，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想起那些蹉跎的岁月，我就在想，怎么会这么幼稚可笑，一点都不懂开放，妥协，灰度。

在毫无疑问的一年，创造华为

我是在生活所迫，人生道路狭窄的时候创立华为的。这时候我才明白，一个人才在历史长河中是最小的。我在云南见过盘山路，好危险。100多年前的路线是怎么确定的，怎么修建的，我很佩服筑路人的智慧和努力。我见过薄薄的丝绸衣服，织出多么生动的图案，织女们的巧夺天工让我印象深刻。天啊。不仅仅是长城，河边的追踪器，奔驰的高铁，我也深深体会到组织的力量，所有人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当人们感知到自己的渺小时，他们的行动就开始伟大。我创办华为的时候，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什么叫不要迷茫？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的标尺，环境变化缓慢，人们在等待心理成熟。当我进入无疑时代的时候，人类已经进入电脑时代，世界开始疯狂，我等不及我的无疑了。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优秀的中国青年，所谓的专家越来越无知了。不是为了迷茫，而是重新开始新的学习。时代已经没有时间和机会了，这让我很迷茫。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刚来深圳的时候，准备从事技术工作或者做一些科研。如果我选择了这条路，我早就被时代丢在垃圾堆里了。后来我明白了，一个人再努力，也永远赶不上时代，更何况是知识爆炸的时代。只有组织几十人，几百人，几千人一起战斗，你才能站在上面，感受时代的脚步。

当我转而创建华为的时候，我自己已经不是专家了，而是组织者。在时代面前，我越来越不懂技术，不懂金融，不懂管理。如果我不能民主地善待群体，充分发挥各路英雄的作用，我将一事无成。从事组织建设成了我后来的追求，如何组织千军万马对我来说是个大问题。

我创办了华为公司，当时在国内叫个体户。这样一个弱小的个体户，想组织千军万马，有点狂妄，不合时宜，想吃天鹅肉的梦想。我在创办公司的时候，设计了员工持股制度，通过利益共享来团结员工。当时我还不知道期权制度，也不知道西方有多种形式的激励机制。基于我过去的生活挫折，我意识到与员工分享责任和利益。在基金会成立之初，我就和父亲讨论过这个做法，结果得到了他的大力支持。他在20世纪30年代学习经济学。这种不经意间插上的花，今天居然开得如此灿烂，成就了华为的大业。华为成立之初，我让各地的“游击队长”自由发挥。其实我也领导不了他们。

在过去的十年里，办公室会议几乎没有类似的会议。我总是飞来飞去听他们的报告，他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理解他们，支持他们。听着R&D人事的发散性思维，所谓的R&D一片混乱。那时候几乎不可能有明确的方向，像玻璃窗上的苍蝇，四处乱撞，听着客户要求一点点改进，都在苦苦寻找机会，更别说怎么理财了。我对财务一窍不通，这也和我后来没有处理好和财务的关系有关。他们升职少了，责任在我。

也许是我无能，愚蠢，所以我放权，把各路诸侯的聪明才智发挥到极致，让华为成功了。那时候我被人叫切割掌柜，不是说我切割，是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管理。今天的接班人都是精英。他们会不会像我一样愚蠢，继续放权，发挥所有人的积极性，继往开来？他们有更大的事业和更重的责任。他们会不会被事务压得喘不过气来，没时间听下面唠叨？相信华为的惯性，相信接班人的智慧。

只有专注在阳光下烘焙，才知道CEO不好当。

1997年后，公司内部思想混乱，教条遍地，各路诸侯各显神通，公司何去何从跑题。我邀请人民大学的教授们一起讨论一个“基本法”，用来集合大家的发散思维。几经讨论，不知不觉，“春秋战国”就沉寂了，人大的教授们也就优秀了。怎样才能统一大家的认识？从此开始形成所谓的华为企业文化，说这种文化有多好多强大，不是我创造的，是所有员工体会到的。

那时候我最多从一个店主变成一个文化老师。业内总说我神秘伟大。其实我了解自己，只是名字和现实不符。我不是躲起来养自己，而是因为害怕而保持低调。真正聪明的是13万员工和客户的包容和牵引。我只是用利益共享的方式来绑定他们的才能。公司在恰当地集中了自己的意志之后，就必须创建必要的制度来支持这种文化。这个时候我这个假掌柜是躲不过去的。从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大概是2003年之前的几年，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当时身体已经不行了。我有很多疾病，做过两次癌症手术，但是我很乐观。

当时需要多少文件来指导和约束公司的运作。当时公司有几万员工，每天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可想而知有多混乱。我理解为什么社会上买不起的高管会选择自杀。专注于你，不下定决心是跑不了的。专注在阳光下烘焙，你就知道CEO不好当了。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依然迷茫，衣服皱巴巴，内外矛盾交叉。

我这辈子没有合适的管理经验。从学校到部队，我都没当过有行政权力的“官”。我不可能具备出示有效证件的素质。我又左改右改，反复烤煎饼，烧掉了很多优秀的才华，一会儿摸着石头过河，一会儿差点被水淹死。

2002年，该公司几乎倒闭。随着IT泡沫的破灭，公司内外矛盾的交叉，我对这家公司已经无能为力了。整整半年，都是噩梦，经常一觉醒来就哭。真的，并不是公司的骨干在茫茫黑夜中点亮了自己的心，照亮了前进的道路。现在公司早就没了。在此期间，孙董事长为团结员工、增强信心做出了巨大贡献。

建立轮值CEO制度

大概在2004年，美国咨询公司帮我们设计公司组织架构的时候，我们居然没有一个中心组织，真是不可思议。而且，高层只有空任命，没有运营。有人提议成立一个执行管理小组。我不想当EMT的主席，就开始了轮值主席制，8个领导轮流执政，每个半年。经过两个周期，演变成今年的轮值CEO制度。

也许正是这种无意的轮岗制度，平衡了公司各方面的矛盾，使公司能够均衡地成长。轮岗的好处是每个轮岗的人，在一段时间内，承担了公司首席运营官的职责，不仅要处理日常事务，还要准备高层会议的起草文件，极大的锻炼了他们。与此同时，他不得不割自己的屁股，否则他无法达到其他人对他的决议的支持。就这样，他把自己管辖的部门纳入了整体利益的平衡中，公司的山头在这几年不经意间被铲平了。

经过八年的轮替，大部分都在新一届董事会选举中当选。我们启动了董事会领导下的轮值CEO制度。他们在轮岗期间是公司的最高行政主管。他们更专注于公司的战略和制度建设。进一步将日常业务决策权下放给各BG和区域，促进合理扩张。

这比公司的成功绑在一个人身上，失败也是一个人的制度要好。每一位轮值CEO在轮值期间都在奋力拉车，拉着公司前进。他偏离了航向，下一轮轮值CEO会及时修正航向，让大船早一点摆正船头。避免无法解决的问题过度积累。不知道我们的路能走多好，需要全体员工的支持，也需要客户和合作伙伴的理解和支持。我相信，因为我的无知，集体的奋斗，集体的智慧，能为公司，为祖国，为世界的力量做出一点点贡献，20多年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我知识不够渊博，不够聪明，但我能容忍优秀的员工和我一起工作，和他们在一起，我也受到了很好的培养。他们卓尔不群，抱着我往前走，我没有退路，只好被“绑”着“架”着往前走，一不小心让他们扛到了峨眉山顶。我也体会到了团结合作的力量。这些年来，我取得了最大的进步，从一个“土著”被精英们变成了一个体面的小老头。因为我的性格就像一块海绵，善于吸收他们的营养，总结他们的精华，大胆的开放输出。

那些人的精英，在时代的大潮中，会被所有人的团结协作，抬到喜马拉雅山之巅。希腊赫拉克勒斯的母亲是大地，只要她靠在大地上，她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的土地是人民和制度。我相信制度的力量会让他们团结协作，把公司扛到金顶。

作为轮值CEO，不再只关注内部的建设和运营，还要放眼外部和世界，要让自己适应外部环境的运行，趋利避害。我们伸出头来，看到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多变的世界，暴风骤雨与烈日、暖春与深渊并存。

我们无法准确预测未来，但还是要大胆拥抱未来。面对潮起潮落，即使公司大幅缩水，我们不仅要冷静，还要坚定不移地继续推动组织向长期价值贡献的方向改革。既要改革，也要开放。要去除成功的惯性和思维对团队的影响，不能躺在过去辉煌的延长线上。只要能不断激活团队，我们就有希望。

历史灾难经常重演。人的贪婪从来没有因为灾难而得到改善。过高的杠杆率，助长经济泡沫，总会破灭。只有把握更明确的方向，更加努力，任何投机总是要还债的。经济正在失去控制。如果金融危机进一步爆发，货币大幅贬值，外部社会动荡，我们会独善其身吗？我们有能力拯救自己吗？我们帆船的员工会不会像韩国人卖金首饰救国一样，为我们筹钱买油？没有历史的终结，繁荣会永远持续下去吗？既要有信心，也要盲目相信未来。历史灾难都是我们的教训。我们对未来的无知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归纳找到方向，把自己放在一个合理的组织结构和优秀的进取状态中，从而预防未来。

死期将至，这是多少事情会起起落落的古往今来。一条河向东流，流过太平洋，头也不回地流过印度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