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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三种思维方式(中国人的思维)

中国思维(中国人的三种思维方式)

中国文化在哲学思辨和理论思维领域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其大端和大向可以用整体思维、辩证思维和直觉思维来代表,这也是中国传统思维的三大特征。

整体思维

所谓整体思维,就是从普遍联系、相互制约的角度看待世界的一种思维方式。注重整体统一的整体思维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最显著的特征之一。

整体性思维从整体性原则出发,强调事物的相互关系和整体功能,论述天与人、自然与人、主体与客体、人与自我的相互关系,以达到天、地、人、我(心)的和谐统一,即注重“天人合一”、“天人合一”。这种整体性的思维方式在道家、儒家和中国传统医学中非常突出。

早在西周时期,“天人合一”的思想就已经诞生。《周易》“推天使人明”和“天人合一”的思想是《周易》整体思维观念论证的基本依据之一。其目的是揭示人、天地、自然的关系,从而合理地指导人们的行动。

在《周易》看来,人与天地“同时对应,同灵相求”(嵇康认为这是“自然之别”);所以,人要遵循天地之道。“夫君大人,与天地和谐,与日月和谐,与四季和谐,与鬼神和谐”。这样,我们就可以“生而逆天,后天而舍天”(干一文言文)。“天人合一”是中国古代“一个突出的共同命题”,“易经无疑对这一命题的发展起到了历史性的作用”。

东周以来,道家列子、庄子和儒家孔子、孟子、荀子、董仲舒、张载等人不仅合理地继承了“天人合一”的思想,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发展和创新。道家认为,天与人是同类,“天地万物与我共存,同类”(列子·傅说),“天地与我共存,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董仲舒在天人问题上做了详细的论证和明确的表述,明确指出“天人合一,合类而为一”(《春秋·范路·阴阳易》),即天人本来是一体的,所以“天人合一,合而为一”(《春秋·范路·神差名篇》)。

到了宋朝的时候,张载正式提出了“天人合一”这个专有名词。“儒生因真理而诚,又因真理而诚,所以天人合一可以通过学习成为圣人。天未开始就没有人离开了,所谓“我不留后路,不流动,但那些不经过的人”就在“驿”(《郑梦淦说》)。特别有价值的是,张载在《郑蒙干知篇》中提出了“人与物”的宝贵思想,为符合德性的实践行为提供了概念性的解释,将儒家的天人观、物我观、知行观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中医作为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以“天人合一”和“天人互动”的思想作为论证的理论基础,将这一整体思维理念具体化、实践化。中医理论认为人体是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认为人体内的所有组成部分和元素都是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的,相互制约、相互作用。而且“人涉天地,对应日月”(《灵枢·岁露论》),所以人的保健要顺应天地之道,顺应日月之旅。

在临床治疗上,中医反对简单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强调整体观、综合诊断、辨证施治,即《苏文饮杨颖香大论》所说的“治病必从本精”。再者,中医不仅认为人类是一个有机整体,而且认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也是一个统一体,即人体-自然-社会是一个统一的有机整体。

“天人合一”思想不仅是一种世界观或世界观,更是一种伦理道德观(生态伦理观),代表着一种人生追求和一种精神境界。以“天人合一”、“天人合一”为特征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整体思维理念和思维方法,对于维护人类生态平衡、促进社会和谐稳定具有重要意义。

辩证思维

中国古人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普遍联系的,一切都在变化和发展。任何事物都包含两个对立的方面,所有对立的方面都是相互依存、相互包容、相互转化的,任何事物都是既对立又统一的。这些都是符合辩证法的重要思想。其中,普遍联系和对立统一是中国辩证思维的主流。

中国古代的这种辩证思维,在东周以后的典籍中有广泛的体现,如道家的《老子》、儒家的《周易》、军事家的《孙子兵法》、法家的《韩非子》、医生的《黄帝内经》、中伦的《十二门论》、大支的《杜伦》、佛教的《百家论》等。贯穿诸子百家的阴阳学说,有融合中国古代辩证思想的倾向。正如马王堆帛书《黄帝四经》所言:“万物必以阴阳[明]为基”。

老子的辩证思想是复杂而系统的。老子说的“有无互利、有无困难、有无互利、有无长短、有无高低、有无音声和谐、有无彼此同在”(老子第2章)、“不幸靠幸福,幸福靠不幸”(老子第58章)、“反其道而行之者,可为弱者所用”(老子第40章)。老子说的“一树相拥生于点滴,九层台始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老子》第六十四章),符合质量互变的规律。

唐、魏、晋、宋时期,道教玄学流派(以程、李融等为代表。)吸收了佛教三论宗、天台宗的思想来阐述老子的思想,发展了道教的教义,使之更具思辨性和理论性。程对《老子》第一章“玄机”的忽略,说:“有欲望的人,只在存在;没有欲望的人,陷在虚无中。因此,说个玄机,以送双持。害怕行者,停滞在这个谜中。今天很神秘,更重要的是摆脱以后的疾病。不仅不停滞,也不停滞。这就是为什么我又发了一次。因此,“神秘之日是神秘的...”(《道德经·易书上》)是道家强调玄学的经典说法。

《周易》中的“八卦图”和两卦重叠形成六十四卦的理论,是从正反两个方面解释事物的变化和发展。《周易》经上所说的“无和无恶不回”(《周易-太》93首)强调的是“和”与“恶”、“去”与“复”的对立统一。

郭沫若(1892~1978)高度评价《易经》的辩证思维。"易经的出发点原本是辩证的观点."从《易经》的纯思想出发,强调变化,彻底采用了辩证的思维方式,确实是中国思想史上的一大进步”。《系辞笔记》中的“一阴一阳为道”不仅是《易传》辩证思维的核心命题,也是贯穿历史的千古绝唱。朱伯坤(1923~2007)高度评价“一阴一阳即道”的命题,“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哲学两点学说的代表”,“是对先秦以来辩证思维发展的总结”。

儒家提倡的“中庸”也是典型的辩证思维。《礼记·中庸》说:“君子是中庸,小人是反中庸。君子的中庸之道也,君子是在时间的中间”,并说“执两端,用之为民”(《执两端》)。所谓“时间在中间”,即“随时在中间”;所谓“用”,就是“衡量得出正确的价值,然后加以利用”。总之,所谓“中”的确切含义,就是孔子所说的:“过犹不及”(《论语·先进》),“无所不能”(《论语·先进》)。“中庸之道的基本思想是对立统一”“这也是辩证法的精髓”。

先秦以后,儒家(特别是宋明理学)继承和发扬了辩证思想,如张载1020~1077年的“一物两体”、程颢1032~1085年的“物极必反”、朱1130~1200年的“一理之别”。王夫之(1619~1692)继承和发展了张载“一物两体”的辩证思想,认识到万事万物都有相互矛盾、相互依存的两个方面,“一体立,所以两者皆可用”和“若有其一,则无其二”(《张子正朱蒙泰篇》);

而且,一切相对的事物都不是绝对对立的,而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完全分析过的,会相对的吗?求天地,无此物;什么都要求,没有这回事。......金铃是液体,水是冰冻的,水是坚硬的,硬度是柔软的。”(传闻易经是瓜转)。

《孙子兵法》无一例外地揭示了双方的对立统一,“闪耀着朴素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光辉,奠定了中国古代军事科学理论的基础”。其中,“郑起”具有普遍意义,“所有的战士都将被郑起赢得”,“战争局势不会超过郑起,郑起的变化不会赢得贫困”。

后来,李的《问答》又增加了“奇与正的相互转化”的内容,阐述了“奇与正”与“假与真”的辩证关系,“奇与正,故假与真亦为敌。其实敌人弱的时候我会积极,敌人弱的时候我会惊讶。如果你不知道奇数和正确,你将知道敌人的实际情况,你将能够做到这一点(在“李要求正确”)。

战国末期,韩非用“矛盾”的故事描述和总结了对立统一的规律(详见韩非子《难一难情》),并阐释了“不能困的盾和不能困的矛不能与世界站在一起”的原理,以此来反映事物本身与人类思维的矛盾。当然,韩非的矛盾学说也有过分强调对立、绝对化斗争的倾向,不容忽视。

它是阴阳中医的基础理论,也是中医理论的核心。“阴阳、天地之道、万物之纪、父母之变、生死之源、神明之宅、疾病之治皆须本之”(苏文阴阳应象大论)。《黄帝内经》确立了中医阴阳学说,但没有对阴阳进行定义。明朝末年,张景岳(1563~1640)给阴阳下了定义,说:“道教是阴阳之道。阴阳,一分为二(《阴阳经》)。张景岳为阴阳定义的“一分为二”一词“抓住了阴阳的本质”,“高度抽象概括,揭示了阴阳最一般的规定性”,“明确阐明了朴素的辩证观点”。

在中国先贤看来,虽然阴阳对立,关系紧张,但绝不是水火不容,而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尤其重要的是,中国先贤还认为,原本对立、关系紧张的阴阳,可以相辅相成,从而通过动态的运动达到“和”的和谐状态,这证明中国人更倾向于在一切事物中寻求根本的和谐统一,而不是斗争和混乱。

中国的辩证思维以追求和谐、协调、统一为目标,强调“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主张矛盾的和谐统一,很少关注矛盾的对立之间的差异、排斥和斗争,尤其不主张矛盾的对立与生死的不相容。这种思维的好处是有利于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共处,促进社会和谐稳定和人类的和平发展。缺点是片面追求和夸大矛盾的同一性,忽视斗争,容易导致思想封闭保守,阻碍新事物。

直觉思维

所谓“直觉思维”是相对于“逻辑思维”而言的。直觉主义是现代西方哲学的重要思想和流派之一,其主要代表人物是亨里柏格森(1859~1941)和贝内德托·克罗齐(1886~1952)。

直觉主义者推崇直觉,贬低理性,肯定直觉是比抽象理性更根本、更重要、更可靠的认识世界的方式,认为理性只有依靠直觉才能有意义(克罗齐),所以哲学应该以直觉为基础(柏格森)。这种思维的特点是不需要概念、判断、推理、分析外部事物或积累经验等逻辑形式,而是凭借主体的神秘意识、灵感、经验和感知,在瞬间直接抓住事物的本质。

作为逻辑的三大发祥地之一(另外两大经典逻辑是古希腊的形式逻辑和古印度的启蒙逻辑),中国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丰富多彩的逻辑思想和理论,这在惠施、公孙龙、墨家、苟况、韩非等人的著作中都有所体现。

道家最早提出并最早使用直觉思维。道家认为“道”是宇宙的本体,是世界的本源,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唯一的终极,但“道”是听不见、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能用名言、概念来认识,只能通过直觉或经验来感知或实现,从而实现和体现道。庄子作为先秦道家的重要代表,主张“坐禅”“坐忘”。所谓“精神斋戒”,是指在一切知识消除后,保护特殊心灵的空与静(“空”即精神斋戒),使“道”得到充分的把握和理解(庄子《人间世》)。

所谓“坐忘”,就是“托身、聪明、从形知、同大同”(《庄子大师》),即破坏四肢智能心智和屏幕,以达到“内不知外,外不知内”的目的,从而制造出一种心理混乱(“失神”)其实这是一种处于自发状态的神秘直觉。

佛教也重视直觉思维。佛教的“般若”其实是一种直觉思维。佛教的直觉思维,既排斥感性认识,也排斥理性认识,强调通过般若的空寂智慧,一目了然地看到一切真理的特殊智慧。禅宗吸收了庄子和玄学的方法,并结合佛性本体论,提出了“自然即佛”的“悟佛”说(与北方佛教的“渐悟”说相比),“无字”……………………………………禅宗的“悟佛”说曾经对中国哲学,特别是宋明理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儒家也很重视直觉思维。先秦时期,孔子说“默而知之”(《论语》)、孟子说“良知智而知天”和“良知善能”(《孟子·尽心》),都具有显著的直觉思维特征。

宋明时期,朱成的《大学章句》和王陆的《从我心求理》等都是直觉思维的表现。梁漱溟(1893~1988)指出,“孟子说的良心而不在乎,他能学的好能力而不学,今天我们称之为直觉”,“这种敏锐的直觉就是孔子所说的仁”。

何霖(1902~1992)进一步指出,“王陆所谓的知识或良知,朱成所谓的无知,....是探索他们所谓的心理学还是理学,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哲学或形而上学的直观方法”,“朱的和陆象山的直观方法只是互相代表着一个方面。陆象山的直观方法注重内省自己的内心,发现真实的自己。朱子的直觉法则注重对物质性的外在认识和较差的阅读”。

直觉思维是一种创造性思维,能够有效地用信息资源突破认知的程式化,为思维的发挥提供灵活的想象空,对伦理学、美学、文学、艺术等学科的发展产生积极的影响。即使对于注重证据的自然科学,直觉思维也有其一席之地。

比如,居里夫人(1867~1934)发现了放射性元素钋和镭,其中不乏“大胆的直觉”。科学史家乔治·萨顿曾敏锐地指出,“科学知识不仅是理性的,而且是物理的、直观的”。著名科学家钱学森(1911 ~ 2009)也明确指出:“单靠形象思维和抽象思维是无法创造或突破的;要创造突破,你必须有灵感。”物理学家汤川秀树(Hideki Yukawa,1907~1981)热情地预言,“如果我们更加注重直觉或大胆的想象作为抽象必然趋势的补充,基础物理学的另一次复兴是可以期待的”。

直觉思维是没有中间推理阶段的思维过程,具有直接性、自发性和非逻辑性的特点。直觉思维虽然具有逻辑思维无法替代的优势和特点,但同时也不得不指出,直觉思维强调灵感,忽视逻辑,强调经验,忽视思辨,强调直觉,忽视论证,容易导致思维的模糊性和不精确性,不利于思维的形式化和量化,容易导致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可能会阻碍自然科学的发展。

张岱年(1909~2004)曾指出,朱Xi所说的“把心放在事物中,找出真理”,实际上是一种直觉思维,这“只是一种主观的神秘体验”,而且“只有通过科学实验才能真正找出事物中的真理”;遗憾的是,“中国传统缺乏现代科学实验方法”。孟培源进一步指出,直觉思维“必须与逻辑思维相结合,以逻辑思维为前提,才能发挥其创造性作用”。但遗憾的是,“中国的直觉思维只是缺乏逻辑思维作为前提,所以具有整体的模糊性和神秘性”。也就是说,通过直觉思维获得的知识必须经过逻辑处理和整理,同时还要经过实验的检验。这样才能把知识的空白升华为科学的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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