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蛙神(青蛙和牛蛙的区别)

“八分钟。”蓝色的窗帘掀开了，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牛蛙先生”从厨房走出来，右手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煎冰鲜牛蛙，有秘制金汤的味道。他抬起左手腕上的手表，满意地报告了这道菜的烹饪时间。

5月初，在广州的一个私人场所，“牛蛙先生”向受邀的朋友展示他最新的“好菜”。这是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牛蛙产业经历生死轮回后，反复试验的最新结果。

“牛蛙宴”开始了，我们所有人都在用筷子咆哮，嘴里忍不住发出“哇”的一声。“牛蛙先生”看着我们大吃大喝，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1989年出生，入行十年，养过牛蛙，卖过，吃过无数次。他告诉我，在他的记忆中，对他来说更难忘的是，他听过牛蛙“像牛一样叫”。

(2020年4月，广东江门，牛蛙林跃先生合作的农民正在水中喂养牛蛙。作者供图)

学爸爸养青蛙。

牛蛙先生姓林，老家在潮汕饶平。上世纪90年代，他父亲养了100多亩牛蛙，在全国都很有名气。原来，他的父亲从事果树种植和栽培。他看到别人从国外养牛蛙，就开始和别人一起养。

结果，小小年纪，他就渐渐学会了怎么养牛蛙。他记得当时他家有四五块牛蛙地，每块地有20多亩，凑成100多亩。而且他父亲不局限在自己村里种地，还跑到其他水源更好的村里。

作家余光中曾写过一个牛蛙的故事，专门描述了牛蛙的叫声:“……它的声音低沉、压抑、单调、呆滞，从谷底传来，带着嗡嗡声，在山间隐隐有回音……我猜不是谷底的牛叫，就是樟树滩村那户人家在磨。”青蛙的大叫声完全不像中国古诗里青蛙的诗意——“黄梅时节家家下雨，绿草塘处处蛙”，“村里蛙声静”“月光下蛙声大空”。但是，牛蛙像交响乐一样的声音，总是让林跃感到莫名的亲切和甜蜜。

从酸奶销售员到牛蛙管理

2011年之前，林跃“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投身牛蛙行业。从老家到广州读市场营销的他，2010年毕业后只身去了北京。此时，他家的牛蛙生意已经从养殖转向饲料生产销售，同时与养殖户达成协议，收购牛蛙进行批发。

初到北京的林悦，强迫自己改变内向的性格，经营生意，卖酸奶。每天早上，他都在心里挣扎，想着，“要是我不能出去就好了。”他人生地不熟，没有积蓄。当他旅行时，他选择公共交通作为他的首选。他还特意买了一本公交手册，查找中转路线。他口袋里有一部诺基亚N85，每分钟12美分。

一年后的7月，虽然老板一再挽留林跃，但他的决定还是做出了。因为那份工作对他来说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公司给他布置了一个月的任务，他一周就能完成。另外，父亲在杭州萧山水产市场的牛蛙批发生意，急需帮助。根据供货协议，饲料卖出去，牛蛙就得回收。从此，牛蛙那高亢而熟悉的叫声年复一年地回荡在林跃的耳边。

“能自己解决吗？”“没问题”

最难的其实是一开始林的牛蛙收购批发生意，从杭州做起，辐射到宁波、义乌、湖州等城市。20多平米的摊位，每天晚上5点忙到第二天早上7点，然后会计，洗澡，睡觉。新的一天从下午五点开始。那几天，从字面上看，他从没见过摊外的阳光。

2012年7月6日，林跃再次前往北京，单枪匹马开拓市场。上次他在北京专心工作，根本没注意到北京哪里有水产市场，也不清楚家里的牛蛙多少钱一斤。这一次，他到北京的第二天，还没找到仓库，就接到父亲的通知，一卡车牛蛙正在来北京的路上，让他想办法自己批发。这是对他父亲的考验。他的解决办法是以较低的价格批发销售。

类似的考验和困难，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突发状况，让这只“青蛙二代”慢慢成长。回京后的第二年，一辆满载牛蛙的19.6米货车在河北发生追尾。当时保险制度还不完善，林跃给父亲打电话报了事故。他爸直接问他“你自己能解决吗？”他说“没问题”，就挂了电话，赶往河北。

因为牛蛙不耐热不耐寒，必须尽早治疗。他一边联系附近水产市场的车辆，一边在当地找人，当天就把牛蛙运到了北京。后来，一辆从北京开往贵阳的牛蛙车辆在湖南娄底被追尾后，整车侧翻在路边，导致车内部分泡沫箱受损，里面的牛蛙死亡。他马上从北京飞到长沙，然后找人找车去事发地。五六个小时后，现场处理完毕。虽然损失不可避免，但幸存的牛蛙还是被及时运送到了目的地。

人生没有平静的岁月，很多时候只能自己负重前行。“遇到困难，自己想办法克服，让自己反思，不要着急，多努力。”这是林跃总结的成长感悟。从找仓库，到改变一些水产市场的潜规则，他逐渐赢得了业内“年轻有为，上进进取”的美誉。

25岁那年，林月初去了贵阳一家专卖水产的市场，在那里一个人都不认识，只好找人倾诉，打探消息。当时商家每卖一斤水产海鲜，就有人要从中提取三毛五。虽然别人默认了这样的规则，他却不甘心。几经挣扎，提现费终于取消了，他的地摊生意也日渐红火。

当他的牛蛙生意传遍大半个中国，像牛蛙通过气囊的震动发出巨响一样，“牛蛙先生”的名声不胫而走。

牛蛙禁食？“顺其自然”

2015年10月1日起，南下广东的林跃在佛山开了一家牛蛙主题餐厅，并在清远和养殖户成立了牛蛙养殖合作社。青山绿水间，牛蛙演奏的交响乐，像微风中欢快的歌声，让他陶醉，流连忘返。

然而，事情发生了变化。就在今年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牛蛙作为规模化养殖野生动物的代表之一，经历了风风雨雨，从饕餮之徒的餐桌，到说再见，最后成功重返餐桌。在听到牛蛙可能禁食的传闻时，林跃听到一些农民指着水里的牛蛙悲伤地说:“你来的不是时候。”

他给父亲打电话开玩笑说:“我可以改行了，不用担心牛蛙的心脏了。”那是林跃曾经想过的最坏的结果。如果牛蛙真的禁食，那么有些债可能收不回来，就要改行了。对了，他问了他父亲的感受。他父亲的语气很平淡:“两天比较难受。想了想，难受也没用。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该干嘛干嘛，只要人在。”自称太忙的牛蛙先生，两年前就开始尝试“冰鲜牛蛙”的创意。

如今，靴子落地，根据相关规定，牛娃不在禁食者之列。当疫情的阴霾渐渐散去，“冰鲜牛蛙”被“自然”端上餐桌，8分钟速战速决，色香味俱佳。

吃了一顿好饭后，我问“牛蛙先生”最近有什么打算。他两眼放光，笑着说:“我想听牛蛙”。

十年征程，“蛙鸣”。新华字典说，“我们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牛蛙先生》依然保持着温暖的生活态度，依然抱着奋斗的希望。潮起潮落，波涛汹涌，他的故事，伴随着“蛙声”，将继续演绎。

[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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