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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女孩子是百合是啥意思(百合是什么意思)

百合是什么意思(说女生是百合是什么意思)

近年来,带有百合标签的ACG作品越来越多。仅今年秋天的动画,就有《突击百合》、《安达与岛村》、《爱活!洪飞学院学院偶像团契和其他著名作品。前几年也有一些该流派的优秀作品,比如《会是你》《小林的龙女》,大部分动画观众都听过。

除了观众们的热切讨论,一个自“百合”一词出现以来就争议不断的话题逐渐在舆论中蔓延:百合是什么?莉莉和拉拉有什么区别?百合作品是什么样的作品——有美少女和美少女发生争执就够了吗?

就正在播出的动画而言,最近热播的《突击百合》展现了一个“一个魔法少女在校园里打怪兽,顺便做爱”的经典开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出现。但是,说到相机的性能,它主要集中在大腿和胸部。无论如何,都有打着魔法少女的旗号卖福利,回应男性凝视的嫌疑。

但这部动画只是用了正统的“校园姐妹情”套路,和《天堂的圣母》如出一辙,算是百合热的先驱。这部明显针对男性观众的动画是百合动画吗?

其实至少在二十年前,日本的百合爱好者就一直在争论这些问题,只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让大家信服的结论。对于这个界定概念范畴的问题,我们不妨追根溯源,看看我们现在称之为“百合”的文化是如何在近代日本的女校中诞生,并传播到大众文化中的。

袁琪文化

“人生苦短,谈恋爱,女生谈恋爱”illustrated/マツォヒロミ

现在经常用“百合”这个词,但并不等同于作为性取向的女同。“百合”一词来源于20世纪70年代的“百合科”,其深层内核可以追溯到19世纪后期的日本。

在明治时期之前,女性被认为是呆在家里的,所以她们通常只接受识字教育。明治时期以后,女子教育逐渐普及。所有的女校都应运而生。

1870年引进的教会女校和1882年东京女子师范学校附属女子高中的建立,标志着日本女子教育的曙光。真正的转折点是1899年《高等女子学校令》的实施。这部法律规定,每个县至少要建立一所高等女子学校,从而在短短两年内将女学生人数从不到1万人扩大到2万人以上;到大正大学结束时,近30万名女生被高等女子学校录取。大量女子高校的建立是百合文化的社会背景土壤。

年度日本女子学校

当时的高等女校没有设置初中,而是从十二三岁开始的五年制。对于青春期的女孩来说,高等女校不仅是学校,更是婚前指定的避难所,是“没有丈夫的公主之国”。这五年,其实是女生一生中唯一可以自由恋爱的时间。憧憬爱情的年代,唯女性环境,毕业就要结婚失去自由的现实,多多少少推了这些女生一把。

那时候,对于羞于当面表白的女生来说,和朋友频繁通信成为校园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充满激烈情绪的信件不仅是女生情绪的出口,也是维持和加深与朋友感情纽带的重要方式。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出现了名为“S”的文化。

至于什么是S文化——这里引用一下川端康成和仲立恒子合著的著名S文学《少女的港湾》:

“与官办女校相比,基督教女校的学生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和微妙。他们互相用各种昵称称呼对方,高年级学生和低年级学生之间的交流更加热烈……”

“所谓的‘s’是姐姐的省略...一旦高年级学生和低年级学生相处,人们就会那样称呼他们,大吵大闹。”

“说到‘做好人’,和所有人做好人总是可以的。”

“哦,事实并非如此。非得特别喜欢对方,送对方礼物什么的……”

少女港湾的画/中元春一

1950年《语言学家词典》简单明了地将S定义为“女学生、高年级学生和低年级漂亮女孩之间的关系。”当时有很多s的同义暗语,根据不同的流派有不同的叫法。比如“小学生”(ぉぉぉぉぉぉしたぃぃぃぃぃぃぃぃぃぃぃぃぃぃぃ)这个词,他们会用暗语“我的小学生”(ぉさん)来称呼对方

这种仪式礼物是这种高低等级一对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女孩的港湾,是鲜花和信件;二十年前,在《圣母》里,是念珠。当时在深受日本影响、S文化发达的韩国,姐妹之间甚至互相赠送戒指。除了送礼物,姐妹之间还有书信往来、一起上下学、一起逛街、一起学习、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型等亲密行为。

最重要的信,因为充满了亲情、崇拜、憧憬等情感,变得异常火热。当时在女生杂志《女生画报》上,作为读者投稿的专栏,《玫瑰之地》收到了很多女生写给其他女生的情书。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叹息。我的孤独。我的眼泪。我的信。一切都在等着你…我爱你。你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为什么你的眼睛如此紧抓着我的心脏…我的胸膛即将被撕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撰稿人)马梅正树的《我不能写的东西》

当时写给S对象的信,如果不好意思当面给,很可能会被扔进对方的鞋盒——《女学生手帖》

另一封充满少女情怀的信,以其纠结而激烈的情感,跨越了百年而不褪色。

“姐!姐姐大人!!请原谅我。至少允许我在心里这样称呼。那时我发生了什么?......我一刻也忘不了我妹妹。我很开心。就像我死去的母亲一样,她溺爱我的姐姐。

我是个不敢说想传达给你的话的懦夫,因为我迟早会和你粘在一起。房间里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我除了小胸膛里疯狂的心跳,什么也说不出来。也许不在一个宿舍住会更幸福?

那是星期三放学后。当我一个人回到房间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旁边桌子上的日记本。姐姐,请原谅我。虽然不太好知道,但是很想知道姐姐的声音。

和心爱的人共处一室的喜悦与悲伤——即将溢出的血液在胸中燃烧。我有多缺德,什么都压抑。"

这一行字,在那一刻,在我的胸口留下了一道刻痕。

这些字被我这样偷走了...这样真的好吗?这种不安从心底升起。我立即给我姐姐写了一封信。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因为她是个胆小鬼,粉色的信纸就被她那颗饱受煎熬的心烧掉了。

但是今天,我下定决心。

——请原谅我任性的一切——

写在星期六晚上”

少女写真画/高团肖华

刊登了那么多少女心情的《少女画报》,曾经在1926年对S文化做了一个爆笑的定义:S,妹子的首字母。姐姐的意思是。是对妹子的主要称呼。以下省略。

......少了什么?真的让人很在意。

《女孩杂志》和《花的故事》

这样的浪漫现实既是文学的土壤,也是文学反哺的产物。在没有网络和电视的年代,面向年轻女孩的杂志,比如上面提到的《少女画报》,作为年轻女孩的主要娱乐手段之一广为流传。从1902年开始,创办了第一本少女杂志《少女世界》《少女朋友》《少女俱乐部》等杂志。

正是在1916年的《少女画报》上,吉野馨子开始连载《花的故事》,这被视为现代百合文学的开端。此后的十年间,吉野新子以《铃兰》开始,以《曼珠沙华》结束,断断续续描绘了52个少女少女的故事,都以花命名,大团圆结局很少。在《花的故事》中,几乎所有的章节都是以“相逢即别离”的模式来写的——从在一起几年后的毕业,开始新的生活甚至是思念和死亡,到偶然的一见钟情,短暂相遇后的相思,等等。

1916年,《花的故事》首次发表在《少女画报》上。

十年后的1926年,《少女画报》推出了琳琅满目的花卉小说,还有“玫瑰之地”专栏,展示少女给少女的书信。

在吉谷新子的笔下,舞台上的姑娘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前代和后世,还有同学,老师,萍水相逢的姑娘都可以成为故事的主角。地点也是从学校和宿舍到老家和家人。白花、水仙、兰花这三个篇章,干脆就丢了,遇到了另一个主角,叫做“不可思议的相遇”。

关于人物之间的纠葛,吉谷新子当然不会放过三角恋。例如,在《香豌豆》中,生病但活泼的美丽女孩紫菱,一个紫菱崇拜的虔诚牧师的女儿,佐伯,和有罪的主角龚振,佐伯的好朋友,在图书馆秘密会见紫菱,构成了这三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在一次失败的主管抵抗运动后,主管以“虔诚的基督教女孩不会说谎”为由,对虔诚的佐伯抵抗事件的发起者施压;佐伯知道其中一个罪人是绫子,最终选择违背她的信仰,并撒谎说她已经忘记了。知道了这一切,真弓选择了主动退出。在信中告诉紫菱,她觉得违背了自己信仰的佐伯更适合紫菱之后,她逐渐开始回避紫菱。第二学期的冬天,生病的绫子去世了。在听合唱赞美诗的时候,真弓和佐伯依偎在一起哭了起来。第二年春天,两个人一起扫墓后,龚振去了一所专科学校,而佐伯选择了一所神学院,两个人踏上了各自的旅程。

《香豌豆》作为一部童话后期作品,不仅描写了三角恋,也展现了吉野心子在连载十年后对百合文化的思考。从小就接触基督教的吉野信子曾描述过,年轻女孩被劝说信仰上帝(没有名字的花),但在《麝香豌豆》中,她塑造了一个不热衷于上帝的真弓,和背叛上帝的佐伯。这种对监管的反叛,其实贯穿了整个百合和S的文化。同样,吉野信子对女生的病态和火热的感情也很敏感:在《白百何》中,她描述“叶山老师来学校后的一周内,全校就已经流行起了‘叶山病’;同样,在《香豌豆》中,吉野信子轻描淡写地抛出了女学生对绫子近乎病态的看法:“也许是肺病?”“是的,毕竟她是个漂亮的人。”"吐血会使床单比雪更白更红."“太浪漫了。”

和小说作家一样受欢迎的,还有描绘女生的“抒情画”画家,经常出现在女生杂志上。和今天的偶像化一样,当时的女孩子也分为“肖华党”、“红二党”等画家粉丝群体。

画/画山谷红儿

用花抗拒世界:S文化的社会影响

吉野信子并不是当时第一个写作风格转向爱情病和真实病的作家。在这一系列童话之前,1911年5月的《东京朝日新闻》报道了“女学生中的爱情流行病”:她们脸颊上的绯红不是猩红热,而是一种流行的爱情病...虽然之前盛行西化和虚荣,但这种同性恋爱病是一种可怕的心理疾病,会让女学生的性格退化...十年前就有征兆,最近两三年越来越严重。

逃向虚构的世界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现实世界对女生的束缚也一直在。我得服从父母的安排,嫁给一个约定好的男人,生儿育女——一切都让“婚姻”这个词几乎等同于单纯的肉体关系,没有任何爱情。相比之下,女同学之间的关系几乎是纯粹的,她们在彼此的斗争中不断被精神化、理想化,甚至浪漫化。压迫的现实,百合文学的百花齐放,哪怕心爱的妹妹或者可爱的妹妹自由了短短五年...所有这些因素造成的“空想谈恋爱的流行病”在一些女学生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同年10月,《东京朝日新闻》记录了女学生自信的反驳:“认为同性之爱是不可思议的乱七八糟的教育者,不就是你们灌输‘男人个个油腔滑调,男人的信都是魔鬼的劝导’吗?被灌输这种东西去爱别的女生是不正常的——毋宁说,同性之爱少了才奇怪呢?”

在这样的争论中,1911年7月21日发生了一件事。20岁那年(毕业后大概两三年),曾根定呆在家里,因为订婚而抑郁。她的父亲多次警告她,她与冈村裕江(均为20岁)的“友谊”已经越界,冈村裕江是一位从女孩上学时代起就极其亲密的朋友。她溜出了房子。当天,冈村裕江也溜出了家门。两人从东京的饭田桥出发,穿过织金,最后到达新潟的伊藤川。26日,他们在伊藤川的亲戚不知道海边,于是双双殉情。

这起殉情事件,如同往已经滚烫的油锅里倒水,一时间以记者和教育工作者为中心,“女学生交知心朋友是否太危险”的话题异常火爆。几个月后,在谴责了过分的情绪后,《妇女新闻》做了和事佬的评论:绝不能扼杀女学生的热情。最重要的是引导它在合适的时间燃烧。"

最终,寻求解决方案无果的社会让位于学校:让女生在校园里燃烧,而不是杀死她们。只要毕业后能结束这段感情,就应该对女同学在校园里的过分亲密视而不见。所以没有被过度压迫的百合文化和百合文学依然在蓬勃发展。只是这种放任,更像是一种富有同情心的妥协。1930年前后,大量日本女留学生自杀;甚至这种趋势也蔓延到了韩国,那里的S文化也很盛行。因为S的伴侣结婚了,留下了“想姐姐给我一个哽咽的吻”的遗书,然后自杀了。

1931年4月8日上午11点,一位名叫金永珠的朝鲜女孩来到女校好友洪玉林的家中。下午4点,两个二十多岁穿着时尚的女孩在永登浦站下车。在问了一个孩子去仁川的方向后,他们微笑着给了这个孩子十个硬币作为奖励。之后,他们手拉手沿着铁轨穿过两旁盛开的杜鹃花,在尚未融化的积雪中走了四十多分钟。下午4点45分,他们拥抱在一起,奔向从仁川开往首尔的428次列车。

“事发前一天晚上我找到了遗嘱……”洪玉林的母亲回忆道。“但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因为他们离开家的时候都在微笑。”当然,社会对两个富裕女孩的死感到震惊和不解——直到发现了她们的关系和她们不幸的婚姻。“她当时被困在房间里,正在看日本爱情小说。”"婚姻夺走了她的一切。"

改编自金宏和金宏殉情的韩剧。

虽然现在实际的S文化并不像文学界那样“纯一对一”,也已经蔓延到了同级同学或者师生之间,但在当时和后世都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标准:S不同于纯女同,更接近于女同学和喜欢的人之间的一种纯粹的精神纽带,与性别或性取向无关。换句话说,这是只和女人的柏拉图式爱情。当时社会对S甚至殉情的宽容,多半是因为这个。

纯女学生有“恋爱前实践”、“前异性阶段”、“青春期暂时的感情”……当时有很多这样的说法。女学生如果越过唯精神的红线,马上就会被扣上“变态”“病态”的帽子。女同性恋吉野信子也是如此;即使她的百合小说备受推崇,但当她写出《黑玫瑰》这类包含露骨同性恋爱情的作品时,批评的浪潮如约而至。所以在S的关系中,只有精神的柏拉图模式,可以算是女学生与社会的默契。

现在社会上百年前的“暂时性同性恋”和“真同性恋”的二元判断,几乎可以说是狂妄自大;用“好感一般是友情,高感是爱情”这种粗略的单向量化划分,对当年的女同学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是当时的姑娘们,带着懵懂火热的情绪,以s的名义摸索出了各种只属于她们和姐妹的暧昧微妙的感情关系。

而这种微妙的S-关系也被《圣母玛利亚》等作品继承。《被祝福的圣母》的作者伊玛诺也在采访中说:“我的作品被说成是‘恋爱中’有点不对……也不能简单地说成是‘友谊和尊重’。如果和恋爱中的百合不一样,百合的意义会相当复杂。他们之间的关系(指我们的天堂小姐的角色)很模糊。”

或许就像《丸子与银河飞龙》中Alko与丸子的问答一样:

——既不是爱,也不是爱。这是什么?这种温暖的感觉。不是一家人。是友情吗?

-那一定是,没什么。还没转化成词汇,没有出生的感觉。

人生苦短,不要被词汇束缚。少女来源/《丸子与银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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