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捧出桂花酒(吴刚捧出花酒)

吴刚捧出桂花酒

——凯辉的故乡之旅

文/龚鹏飞

“欲寄血泪于山河，洒一片尘土于东山”，每当读到李清照的这两句诗，“女人不能成就男人”这四个字就浮现在脑海里。男人是童年的主人吗？夏娃这个人物，虽然是亚当的肋骨，却把女性的地位提高了一个层次。历史教科书告诉我们，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社会是人类的婴儿时期。是一个人创造了后来的盛世历史吗？虽然中国古书没有这么说，但是孔子对女性的不重视证明了这句话。以湖湘文化为例，屈原、周敦颐、王夫之、魏源、蔡锷都是顶天立地，光彩夺目，大有作为，大有作为，真是让女人无立足之地。

然而，历史总是会投出闪光的标枪。毛泽东在中国出现后，也出现了一个杨祐宁开慧，让30年代的孤臣、后人甚至刽子手都大吃一惊。

1978年，当我还是一个15岁的男孩时，我的家乡益阳有一个习俗，我问杨仙姑所有的事情。我妈妈拿着一个筛子，把一些新大米放在上面。在蝉鸣声中，她让仙姑杨在米饭上写字，以示吉凶。杨姐姐就是杨开慧。母亲说她是掌管世界命运的修女。

母亲所说的并不太离谱。伟人毛泽东1957年在给李淑一《最近的花》的回信中说:“我失去了我的骄傲，杨军失去了我的柳树，柳树直上直下。吴刚问他有什么，吴刚捧出桂花酒。孤独的嫦娥广袖千里空为忠魂起舞。“让杨开慧永垂不朽，这和个人崇拜不同。对于一个伟人来说，这是一种天马行空的浪漫想象的大胆驰骋，是革命成功后安慰亲密爱人和战友的感情的流露，也是一种期待。他希望他过去的爱人不再在天堂和你将去哪里受苦，而是在革命成功后在幸福的花海中游荡。对于人民来说，杨开慧意味着一种善良，一种大气，一种自然。她成仙得道是必然的。虽然迷信，但背后隐藏的却是民众的极大敬仰。

从这些现象分析，杨开慧是鸦片战争后中国文化中女性文化的放风筝者。写的是碧海蓝天上女性的善良、勇敢和牺牲。是杨开慧中中国女性的代表，是女性文化的丰碑。

7月的一个周六，我从长沙汽车东站坐车去开慧乡。在开慧桥下车后，骑摩托车直奔开慧纪念馆。上午参观了开慧纪念馆，下午在开慧故居徘徊。晚上住在开慧村支书开的招待所。我和支部书记谈了我想写一篇关于杨开慧的文章的愿望。支部书记说，值得写，我们地区有这样的伟人，是我们的骄傲和光荣。村支书的妻子自豪地告诉我，她的祖父是当年护送毛泽东离开村子的农会成员。

为什么有可能走出杨开慧？

中国有个成语叫轻风轻月。我一直认为，伟人的出现和地理环境有关。新鲜空气体灌输进大脑，大脑负氧离子多了，人就变聪明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就像十年前，我在曲阜下火车的时候，天空晴朗，风平浪静，沁人心脾。我觉得这是一个圣人出现的地方。当然，一个人的成长更多的是与文化熏陶和后天的奋斗有关。以前叫板仓的开村，确实是个好地方。它离飘峰山有二十多英里远。这里地势平坦，气候湿润，植物茂盛。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它一定是诗和书的故乡。造就了开慧的明眸、豆蔻的枝头、冰雪的灵动、云水的胸怀、松柏的气节。

杨开慧出生于1901年11月6日。她是家里的老三，她叫夏，字。杨家的家训“忠义传家久，诗词书法代代相传”，不知是哪位祖师爷写的，至今仍挂在故居大门两侧。她的父亲杨昌济，留学日本、英国，学贯中西，在修养、伦理方面颇有造诣。开慧虽然是女生，但杨昌济已经把她培养成了男生，对她的要求也不再是传统的针线活。杨开慧童年最喜欢读的是《木兰辞》，他向往那种军旅生活。11岁时就读于杨公庙学校、恒翠女校、县一中女中。12至17岁时，她随父母迁居长沙，在家中结识了毛泽东、蔡和森、陈昌等进步青年，参与救国救民的讨论。1918年夏，她随父亲移居北京，阅读了大量进步书籍。后来，毛泽东也去了北京，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当职员，月薪8元。她开始爱上毛。20世纪20年代初，她随毛回到长沙，进了富巷女子中学，在湖南省学生联合会工作。1921年冬，她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念箭在腰，剑在盒，空鈥鈥，怎么会呢？”。杨开慧的小女儿满怀报国之志。她和兴高采烈的毛、蔡一样，真心希望有一个大变局来扭转乾坤，有一个大风暴来收拾尘埃。她在周南女校时，以笔为枪，写过《攻击不平等的根源》、《一个叔叔的来信》、《女权是否高于男权》等文章“唤起忠义怒九歌，拭三闾之字，与日争荣”，她坚决反对封建礼教，极力主张妇女解放。她在长沙市率先剪了短发。她联系了福祥和周南女校的三名学生，突破了男女不能同校的禁区，进入了岳云男校，开创了长沙市男女同校的第一个案例。她创办了一家文化书店，目的是传播新思想和新文化。资金匮乏，她拿出父亲的丧葬费来弥补。她穿着布，布，裙子，鞋子，在长沙的大街小巷跑来跑去。她和毛泽东一起来到安源，深入矿井向矿工们宣讲革命真理。我来到韶山，办了十几所农民夜校，领导农民进行平抑粮价、提高雇农工资、减租的斗争。她跟随毛泽东到广州、武汉、上海，帮助发展党组织，开展工农学生运动，做了大量机要秘书和联络工作，协助毛泽东整理《湖南农民运动调查报告》等重要文件。1927年8月，她回到板仓，在峰峰山和象牙山坚持党的地下工作，直到去世。一个弱女子，竟然爆发出如此大的生命能量。这是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对平等和公正社会的向往，我已经把我的心打造成了阿津港钻。这是一个共产党员的灵魂，金刚钻。它坚不可摧，没有什么能腐蚀它或融化它，它在风暴中重生，在烈火中永生。判断一个民族是不是英雄民族，要看这样的阿津港钻能不能成为一个民族的舆论风向标；判断一个人是否是英雄，要看他是否具有金刚钻的特质和表现。

当我独自冥想时，我经常把杨开慧和李清照相提并论，因为在中国女人中，就慧而言，没有什么像李。像吕雉的武媚，张晓的慈禧，虽然一时有三千威仪，但毕竟是宫中人物，总是被风雨吹走，很难引起后人的共鸣。与李清照不同的是，杨开慧有一个女词人、词人的绰号，但透过杨的几首短诗，我们可以感知到，杨诗歌的质朴、清新确实可圈可点。如果是放假的一年，她会把自己的短音符集合起来，自由的唱，不一定成功。

1918年，杨开慧17岁。这时，少女情感的翅膀轻轻扇动，她感知的触角神奇地伸了出来:“友情高，天空薄，德行温柔。美丽的菊花今天仍然独自开放。月夜，阳台被窗帘遮住。如果明年秋天好，你能来我家吗？”她爱添油加醋，她的诗就像陶渊明那个时代的古风，清纯隽永，充满了爱。十年后，她写了另一首诗给同一个人，她的丈夫。那时，她还不知道“黄洋界炮声隆隆，敌军夜躲。”由于新闻封锁，成功的消息无法传到她那里。她只是带着女性的细腻关注了男方的饮食起居:“阴云密布，寒风刺骨。我是一个长途旅行的人，有平稳的波浪，也有突然的起伏。这种病能治好吗？你有冷衣服吗？你一个人睡觉谁管你，是不是也很惨？信是不能交流的，也没人想问。我不喜欢飞行，我要飞去见这个国家的人民。”真挚的感情，用心良苦，读来让人落泪。评论家说它比《古诗十九首》更好。毛泽东的诗，像铁板铜琵琶唱的《不归之河》，奔放粗犷，主旋律是革命、战争、大气、豪情。而毛为数不多的情诗，婉约深情，都是写给杨开慧的。“堆枕愁，江海浪。漫漫长夜总难知，寂寞的人起身坐冷星。萧的思绪都化为灰烬，我也筋疲力尽。当残月西流时，你没有理由不流泪。”这种深情在结婚几年后继续，又来了一个大浪:“从这里浪。那就更悲切了，辛酸反反复复。眼角好像恨，眼泪几乎为零。看了书才知道误会。满眼都是云里雾里，你我是人间好友。人有病，谁知道？今天东门路上霜重，残月照横塘半天。太悲哀了。一声哨响打破了我的肠，从此我独自旅行。切断悲伤和仇恨的线索。就像昆仑山的崩塌，就像席卷全球的台风。翅膀，和云。”这种强烈的情感，这种刻骨铭心的爱，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能有如此奇妙的表现力？

杨志莲是中国爱情史上的奇迹。在毛看来，他是一个穿着长衫的穷书生，一个见了女孩子可能会有点害羞的农村青年。虽然他读了很多诗，读了很多书，虽然他胸中发誓要改造中国，改造世界，但是他手里的硬币却没有几个，他的脚底铺着防水布。而杨是他老师的女儿，尤其是后来北大教授的乖乖女。这是一个门槛，也是一个不平等，考验的是爱人的眼光，素质，尤其是勇气。杨勇敢地跨过了它。她认定父亲的评价是“有帅的资质是极其难得的”，她认定他是父亲“要种下一棵大树，靠天吃饭”的目标人选。他执着的寻找“宇宙、生命、社会”本源的精神和顽强的意志也引起了她的共鸣。她把自己托付给别人，这对于身为教授的宝贝女儿来说，需要非凡的勇气和知识。“自从听到很多关于他的事情，看到很多他的文章和日记，我就爱上了他”，

“我想我是为他母亲而生，而是为他而生。我想象着，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我妈不在了，我一定要跟着他死。如果他被抓并被杀，我必须和他共命运”。在长沙的奇峰下，在北京的鼓楼，他们用金色和银色的梭子编织着爱情，是青春的理想。1920年，他们在一起了，就像两个相爱的顽强的潜水者，一边呼吸一边浮出水面，才发现他们是属于革命的。

杨志廉的结局不怎么样，让后人评论，后悔吧。对于毛泽东这样的伟人来说，他的舆论压力是最大的。我们不妨从当时环境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从当时伟人的选择来看，家和国，国是最大的。革命是他最大的目标，他把儿女情长放在第二位。后来毛泽东的“开慧之死，百尸不可赎”，把他的罪责表现得淋漓尽致。有愧疚就有心理补偿，世界上任何一种补偿方式都远远不够。他不得不借助“吴刚捧桂花酒”和嫦娥“千里长空为忠魂而舞”这种热闹的天地间的爱情来表达自己复杂的心理。有了这样一首伟大的诗，我们还应该对一个伟人有什么期待呢？

灵魂有自己的景象。灵魂被遮蔽，看到的是黑暗险恶；灵魂是光明的，前途是光明的。1930年10月下旬的一天，何建派特务到板仓调查杨开慧的存在，60名国民党志愿军包围了板仓。杨开慧冷静地烧毁党的机密文件后，带着8岁的儿子毛和保姆被带到长沙问话。他们使用酷刑，并要求杨解释。杨开慧回答:“你想知道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他们要杨开慧与毛断绝关系，被杨激怒。11月13日，是她最后一夜。

11月14日下午，双手绑着花束、脖子上套着把手的杨开慧，在长沙城外的枝子岭壮烈牺牲。他死时只有29岁。

“你并不孤独，你不属于你，你是我众多声音中的一个，是我众多臂膀中的一个。为我说话，为我攻击。但如果我的胳膊断了，嗓子哑了，我，我还是会站着，我会用除你之外的其他声音和胳膊去战斗。即使你被打败了，你仍然属于一个永远不会被打败的队伍。记住，即使是死，你也会赢。”大作家罗曼·罗兰《约翰·克里斯托弗》中的一段话，似乎就是为杨开慧写的。

我在板仓附近闲逛。绿色的田野，一波又一波的风浪翻滚，树上的蝉鸣撕扯着我的耳朵，将我的注意力与一段遥远的历史连接起来。一个女人的丰功伟绩写在这里，一个女人的历史写在这里。我仿佛看到它被湖湘文化的巨大磁石吸了进去，成为湖湘文化最耀眼的一部分:为了牺牲，我敢教日月换新天。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曹雪芹。他在奢靡中品味着街上的晨风、晚月、柳花，“忽然想到我一生中所有的奇女子，细究之下，觉得自己的仪态、学识都在我之上”，他叹道:“我是忠厚的，是真诚的。”曹雪芹是真诚的。他介绍了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等金陵十二钗的典型。但曹雪芹没有想到，一百多年后，他的身后，会有杨开慧、秋瑾这样忠诚勇敢的女性。她们和丈夫、兄弟、战友一起，推动了中华文明的进步。中国不再受压迫和蹂躏。中国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呼吸着黎明和白云。2009年，杨开慧荣登“为新中国成立做出突出贡献的百名英雄模范人物”名单。杨开慧成了一个民族精神的化身，给了我们闪光的磨炼，让我们的灵魂不生锈；给我们丰富的营养，让我们变得更强大，奔向我们的目标。

金圣叹批《西厢记》，抄红打九折，还有三十三首《不如快》。欣赏开慧这样的怪女孩的人生故事。我充满了悲伤，但我也感到不快乐。虽然我不能和她空在同一片历史的天空，但是她的正直已经进入了我的耳朵，我的心里。一辈子听到这样的儿女英雄故事，不是很美好吗？那一夜，我热血沸腾，热泪盈眶，望着峰峰山上缓缓移动的月亮，大声说，吴刚哥哥，请给我一杯酒，让我举酒祭奠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