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去不复返，永远是少年(3)

(李白《张伯驹赠上阶帖》)

第三，名师风流

只有大英雄才能是真的，爱自己的才是真的名人！

这两个字出自明代洪应明写的《菜根谭》，人们经常听到人们用它来赞美别人或自夸。比如《红楼梦》里的史湘云，在薛璐寺囫囵吞枣地吃鹿肉的时候，曾经夸过一个名人来回复林黛玉对她的嘲讽。

那么什么样的人可以算作“名人”呢？

魏晋名士王小波给了我们这样一个答案:

名人不一定是奇才，但如果经常没事干，喝闷酒，读好《离骚》，也可以称之为名人。

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

名人不一定要有巫师，但首先什么都没有，没有束缚，知道自由是名人最重要的。

其次，能痛苦地喝酒的人，一定是自发的，自然的，开朗的，这是名人不可或缺的风格。

第三，他能把《离骚》读好。《离骚》是屈子的忠义之作，热情奔放，光明纯洁。读好《离骚》，就是继承他的气节，这是名士不可动摇的根基。

也就是说，一个人只要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光明磊落的，就可以称之为名人。

近代闻一多先生曾吟诵“苦饮，读离骚”四字，心中向往着这样高尚的胸怀。据说他曾经陪着天上的明月给学生讲课。月光下，他汩汩涌出，思绪涌动，一堂课不经意间变成了滔滔江水。

正因为他有如此自由的精神，率真的气质，明亮的气质，所以他的《最后的演讲》才气势汹汹。他是英雄，即使乌云压城，他也能保持本色不变；当然，他是个有名的人，风吹雨打也浇不熄他心中的熊熊烈火。所谓的名人“自爱”，其实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投降。总会有“自我”和“我”！

这种浪漫主义者，闻一多先生，嵇康先生，阮籍先生，早先《凤阁·孔丘》中的褚匡。而我们的李白，连接着过去和未来。他脱口而出:“你一定要俯首称臣，强大吗？谁能不被人看见一张诚实的脸，谁就不会遭罪”，这和屈子千古不变的“保持清白，死得直”是一样的道理。文人向来鄙视权贵，守着自己的坐标。年轻的毛泽东为《泥土中的万户侯》配音也应该继承这类名人的传统。

“原谅我生活中的疯狂不羁，热爱自由。”黄家驹在歌中唱道，这就是名人对自由的热爱是如何超越一切的。不自由，毋宁死！“心灵为形式服务”是他们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如果说李白的名士风流，首先要从他热爱自由的天性说起。

"......再一次和彝族人在一起，东岩子藏在岷山的太阳下，在白巢里住了几年，不在城里。饲养数以千计的珍奇鸟类。大家都吃的一清二楚，猜也没什么稀奇的。广汉太守听之有异，乃去访鲁，亲眼所见，故不值得一提。这种白养高忘的机器，是不屈的痕迹。”

《商安国裴昌史书》中的这段话，记录了他一段真实的隐士生活。

闲暇之余，曾与隐士董燕子隐居于闽山之南。他在山里住了几年，拒绝进入城市。在山林里，他和鸟儿是朋友，彼此亲密无间，可以把它们喂在手心里。广汉太守听说此事，不禁大为惊异。他亲眼看到这一幕后，为他们的闲情逸致、健忘庸俗而心痛，于是郑重向朝廷推荐他。

在大唐，有很多人走捷径到南方，通过隐居来寻求成为一名官员，这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然而，李白的《寻仙》却不是这样一部戏。他漫不经心地拒绝了这样一个做官的机会，选择继续他的山中之旅。

作为何口中的“谪仙”，李白不仅生得清秀俊朗，而且天生具有仙气飘逸出尘的气质，“明眸如饿虎，或时而内敛”(《魏婉序》)。“五岳皆圣山，无以为远，照我一生一不变的习惯”这两句诗，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字空。游览名山，广交朋友，隐居生活，一直是他的乐事。

在他出生和入世的时候，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思想与他如影随形。虽然他希望有人推荐他，但他可以大有作为。但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我恰好有出山的志向。现在他夹在中间，悠闲的忘记了机会，成绩对他没有吸引力。委屈了自己做官的意愿？潇洒的李白可不是这么干的。

在给孟浩然的一首诗中，他热情地赞美了伟大的诗人孟浩然，“主人，我从心里向你欢呼，你的名声升到了天上”。据说除了佩服孟浩然的才华还有一个原因。据《新唐书》记载，孟浩然有一次和朋友狂欢，却因为喝醉了，错过了和想举荐自己的汉朝宗的一个重要约会。韩朝宗气得从此不理孟浩然，但孟浩然也很洒脱。他是“醉了月，梦之贤者，花之蛊惑，君为皇聋”，在度过下一个月之前，他并不介意喝一杯苦酒。这样的“浪漫爱情”恰好和李白志趣相投，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自发自由。

其实拒绝推荐他真的不是李白最任性的事。如果他疯了，他甚至不会把皇帝的命令放在心上。

李白关于斗酒的诗，睡在长安的馆子里，

皇帝自称酒仙，却不上船。

杜甫《八仙之歌》在饮酒中这样评价李白。他把酒全喝光了，连天子的诏书他都可以视而不见，除了他的诗充满了诗意，比如黄河奔流深谷。醉朦胧，他喃喃自语，自称酒仙，却不肯在酒客醉不起之前上船。

从杜甫的性格来看，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是杜撰出来的，一定是真实存在的，甚至那时可能已经广为流传，成为佳话。李白，一个风流倜傥的名人，不仅“与诸侯平起平坐”，而且对皇帝也是口是心非，一直坦诚到底。

在世俗看来，这是多么的不守规矩，但循规蹈矩的活着从来不是他们的追求。他们要的是陶渊明那种“去留”的潇洒快感。

“昨日在长安醉柳，武侯戚桂同杯酒。

空气远远不在凌石昊的前面，而风却愿意落在别人的后面！"

多年以后，他回忆起自己在长安的生活，不禁如此自豪地告诉别人。正是因为这段浪漫的爱情，他后来被朝廷拒之门外，还得到了黄金赏赐。但和孟浩然一样，他无怨无悔。"当耿介死在草地上时，他不想出生在金笼子里."高傲高贵，他从来不是鸟，能依人鸣。他是一个自由奔放的大鹏。这个小小的法庭自然容不下他展翅翱翔。

在《新唐书》中，有这样的记载:

“皇上赐食，亲备汤匙，有诏翰林。白人和酒徒在市场上喝醉了。坐在陈的亭子里，我感觉到了一些东西。我想要白色作为一种运动，我打电话给它，但白色喝醉了。左右两边都是水，给了一点解，提笔就写，婉约而精准，不假思索。喜爱皇帝的才华，宴会上见。试试侍奉白衣皇帝，喝个酩酊大醉，让高力士脱靴。力士贵，耻之，其诗启发杨贵妃。皇帝要白，公主要停。白自知不得近，自习不得……”

《唐书》里说的是唐玄宗很喜欢李白的诗才，曾经把饭当勺子给他吃。有一次他急于把李白作歌取乐，就赶紧把李白招入宫中。但是，喝了酒的李白越来越纵，开始取笑当时火气很大的高力士，让他给自己脱靴子...

类似的情节也在民间广为流传。小时候和家人去外面的村子看戏曲，听到了《李白对酒后书》这出戏。剧中李白让皇帝自己舀，擦龙巾，让贵妃磨墨，力士脱靴。他尽情地戏弄着权力金字塔上的这些塔尖，戏弄够了之后，他一时冲动写了一封信，宣扬大唐的伟大国威。

根据历史学家的相关考证，这些故事其实都是后人流传下来的，更不要说贵妃是否亲自为他们研究墨经了。高力士一个人为他们脱靴子，不可信。那时候高力士地位很高，这种服务，就算是给皇帝做，也不需要他亲自去做。公主见了，也叫他“翁”。李白再野，也不会无聊到这个地步，无事生非。

但后人对此深信不疑。并且认为只有李白才能做出这种事。

几百年后，北宋另一位院士苏轼评价李白:“戏如知己，仆如粪土。”和苏轼一样高大，也仰视李白的辉煌。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真的只有李白了。他真的不在乎什么王权，什么王侯将相。就他们心中的分量而言，可能比不上桃花潭的王伦和吴淞山的于迅。

可见，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宫廷，李白的名人风范已经深入人心。

秋来的关心仍然是浮动的，但他为他的红砂葛洪感到羞耻。

喝疯歌空，谁霸道？

在杜甫的《赠李白》里，我们的诗人酒仙，还有剑仙李白，是那么的幸福和放纵。他一生都有指点江山的精神，笑傲江湖的任侠，求仙问难的超脱，蔑视权贵的性格。

我们爱这样的李白，因为我们爱他，我们甚至为他安排了一个浪漫神话的结局。他喝醉了酒，看着水中的明月，不禁童心未泯，就想把它抓在手里，照亮人间。

从此，他成了天上的月亮，永远照耀着我们的心。

这就是我们的李白，书生李白，侠义李白，名人李白，青春李白。

我们说他再也没有回来，因为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们说他一直是少年，因为他永远不会变老。

即使有一天，雪飘在我们的鬓角，他在我们的记忆里依然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