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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的香港(你认为香港怎么样)

这是一篇短文。

最近在夏纯看了一篇文章:《为什么内地和香港经常不理解》,很解渴。这是近年来关于香港人最理性客观的一篇文章,也是我近年来看过的关于香港人思想分析最好的一篇文章。我忍不住和你聊起这件事。

夏纯,大陆人,1992年就读于北京大学,1997年7月毕业。之后,他去明尼苏达大学完成了经济学博士学位。2008年,在香港大学任教七年。2015年,就职于诺亚财富。现在他在香港已经13年了。他对香港社会和大多数香港人的心路历程有着深刻的理解,所以能写出这篇理性的文章。

但理性的声音在网络上往往处于弱势,极端的声音在网络上更具穿透力。当我们在网上看到有人谈论香港时,他们总是对所有参加游行的青年使用“yuē yóu”这个词,简单地将他们称为蟑螂,并将其大致统一归类。这种说法在大陆网络平台颇为流行。

我在珠三角生活了20多年,亲身经历了很多社会事件。我知道大陆人对港台省省的心理是复杂的。一方面,他们确实是有着相同语言和相同面孔的同胞。另一方面,在大陆经济处于弱势的时候,一些港台同胞在大陆做了一些嚣张的事情,比如港台人欺负大陆人,颐指气使,争钱欺人,造成了很深的阶级矛盾。所以大陆人对港台省省有认同感,热爱港台的音乐和电影,发泄“你们这些小霸王有今天”的情绪。眼看着港台经济越来越弱,大陆开始扬眉吐气,一线城市纷纷搞垮香港台北,大有翻身农奴唱歌的喜悦。

所以最早香港动荡的时候,大部分内地人紧密团结在同一个认知里解读香港,对香港的分析是单一的,不完整的。大量内地作家没去过香港,只靠网上资料写文章来评判香港,让一些误解越来越深。

比如我在香港亲身经历过几次街头活动,发现他们从来没有反对过地产商,和内地人的认知完全不一样。如果和警员发生冲突,现场的情况就很奇怪了。通常,他们面前愤怒的年轻人会暴力对抗警察,但在他们身后,成千上万的人仍然站在那里,盯着冲突区,没有任何反应。这种场景让我当时非常难以理解。

每次看他们大闹,都发现路被封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我说普通话去街边小店问路,他们会微微一愣,然后带着一种奇怪的谨慎感告诉你路。反应并不激烈。

上次去印度,在班加罗尔机场换机。在我前面,有几个香港人。我问他们如何填写海关文件。听到我说普通话,几个人同时愣住了。熟悉的“陌生的谨慎感”再次包围了我们。这些香港人很客气的告诉我怎么填,但是他们不想和我多说话,就赶紧走了。

香港人和内地人之间有一种强烈的疏离感,夏纯的文章解释了这种疏离感的原因。

夏纯在文章中主要提出了几个观点:

1.香港人没那么讨厌地产商,对房价也没那么吃亏。

2.香港人认为深层矛盾是政府不作为造成的。

3.香港人认为内地普通新移民抢占了他们的公屋和医疗资源,精英新移民抢走了高薪工作,推高了房价。

4.香港人尊重英国人留下的制度,即使这个制度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同时,内地高估了香港人对内地制度的认同。

我个人觉得夏纯描述的大部分事实都是客观的,比如对房地产商的态度。几乎所有的大陆房地产开发商都有一个坏名声。前几年大家都认可自己有钱,地产商可以去大学讲课。这几年思潮左倾,做这个行业公众形象的人都不讨喜。大家都把高房价当成内部矛盾,房地产商一直饱受诟病。

大陆民众对棺材屋现象十分不解,认为这是不人道的待遇。四大家子都是油,要拿出来烤。而普通香港人则认为这是自由竞争造成的现象,谁争谁就该属于它。而且,棺材房是现象的一小部分,不是一面之词就能掩盖的。

大部分香港人是怎么生活的?可以看香港电影《金都》。在这部电影中,年轻夫妇的生活环境最具代表性。总的来说,生活环境比较压抑。房间和客厅太小,内地人受不了,香港人住久了还能接受。又不会让人脑子爆炸。

香港人买房没那么夸张。夏纯解释说,80%出售的房子都在1000万英镑以下,香港家庭可以慢慢偿还贷款。

总之,香港人没有内地人想的那么讨厌地产商。有什么意义?

但香港人相信“只要自由竞争的结果是对的”,这种想法说服了他们,香港人相信过去的繁荣是建立在自由竞争的基础上的。

再比如与内地新移民的冲突。在2019年之前,内地游客和香港人之间会有大量的冲突。这些新闻必须以利益冲突为背景。

我平时出入深圳。虽然香港人连进出都享受特殊待遇,但你会发现和一个香港人说话很困难(问路什么的没问题)。他们对大陆人充满了警惕,明明知道怎么做,却不愿意说普通话,好像根本没有融入中华民族,还在中华大家庭之外徘徊。

这种疏离感和你在内地遇到一个东北人,一个四川人,一个广东人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你只是觉得香港活得有尊严,永远和你保持礼貌的距离。即使你物质上比他富有,他也总有一种“我是自由的,我比你这个来自威权地区的人更有思想”的轻微居高临下的感觉。

香港人护照全世界几乎免签,但高档餐厅里全是大陆人,优越感和落差感同步爆发。

而大量移民香港的内地人加剧了这种冲突。

我查了下历年内地移民香港的数据。2006年,来港定居未满7年的人数为21.7万人,2016年,总人数降至16.5万人,其中25-44岁女性占40%,16%为15岁以下儿童。2006年,这些人中有52.4%居住在公共住房,37.3%居住在私人建筑。到2016年,香港总人数是40%。

本科学历的人数也从2006年的7.9%上升到2016年的19.5%。

这些数据也可以证明,内地人到了香港确实要分享一小部分香港的资源,但总体来说,内地人的收入和素质越来越高。久而久之,香港人普遍形成了一种心理失衡。

但其实绝大多数香港人都是内地人,就是早到晚到的问题。

夏纯在他的文章中说,为什么香港政府什么都不做,主要是因为2002年的梁事件,这对内地人民来说是非常陌生的。

梁曾于1999年至2002年出任屋宇署署长,并于2002年至2006年出任房屋及规划地政局常任秘书长及房屋署署长。任职期间,利用职权帮助解决一些问题,打破常规,促进工作发展。后来因为退休后给一家开发商打工,香港社会以“旋转门”为由打击他,让他背后的官员不敢碰房地产和经济发展。

夏纯认为,这是因为香港官员害怕被指“官商勾结”,所以干脆躺着。

我仔细阅读了两遍夏纯的文章,我非常感谢他提供了一个温和而理性的论点,但我的论点与他的完全不同。

我可以问两个问题:

1.香港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少部分人住在棺材里,大部分人背负着更高的按揭贷款。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想当然呢?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洗脑吗?住棺材房的人确实不多,但这不是发达社会的耻辱吗?真的无法管理吗?

2.有了小官员先例,香港公务员决定集体平躺。那么这些公务员都是干什么吃的呢?别说一个公务员,就算我开公司,创业。当我遇到问题,受到伤害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去解决,而不是因为受了一点伤就回避。

香港公务员意志薄弱是天生的吗?他们真的是来为市民服务的,还是来拿高薪的?公务员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为公众利益服务吗?

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就是不正视困难?

香港尊重英国人留下的制度。难道不是因为它相信这个制度给香港带来了财富吗?没有财富,他们相信有鬼。他们真的相信耶稣吗?

但是香港人知道吗,他们当年那么有钱,主要是因为内地的地理封锁。中国所有的资源都要经过香港,一来香港手里全是石油,二来英国的制度。如果不把这个道理讲清楚,香港人还是会迷信英国的制度。

中国改革开放后,一个宁波港从香港吸收了多少财富?外部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如果香港人继续相信英国的制度,不重新完善和推行旧制度,仍然依附丁权,拒绝新移民,不完善香港的产业链,不开发北部地区,不打击房地产,香港还有救吗?

目前香港的经济支柱是金融和房地产,但这些行业能提供的就业机会太少,只有少部分人吃饱,其他高薪工作太少。为什么这么少?难道不是因为从董建华开始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政府?从此,香港政府想进行的科技改革被各种资本变成了房地产项目。

政府太弱,加上香港经济稀释,增量没了,存量越来越少。当然也是矛盾频发。

这个时候就不要坚持英制了。就算你把英美体系的圣贤都带到香港,也改变不了现状。

先不说香港人是否认同内地制度,但香港人至少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发展吧?

香港为什么不发展?

说到底,政府太弱,无法与资本抗衡!

夏纯在文章中提到,大陆的知识分子习惯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分析事物,把问题的本质归结为经济问题。但香港大部分人不信任内地,因为他们相信英国制度和自由主义。

我个人不同意这种观点。

首先,我个人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受益者。我分析事情的时候,如果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来分析,往往能触及问题的核心。如果我没有说到核心,往往不是我分析的逻辑有问题,而是我手中的信息缺失或偏差。我曾多次用这个方法解决身边无数的问题。有时候,处理问题的时候,简直有一种压倒一切的快感。我相信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没有问题。

其次,只要深挖一下香港人对英国体制和小政府的迷信,就会发现迷信起源于过去的盛世,本质上与经济有关。

所以我个人认为,要改变香港,两条腿同时走,一条是思想路线,一条是经济路线。

先说意识形态。

比如香港的卫生码还没有和内地联通,在香港阻力巨大,因为香港人认为打通卫生码会侵犯他们的隐私。

香港在这里的思维仍然与西方紧密捆绑,认为隐私是人权的一部分,高于一切。甚至,隐私高于公共健康安全,个人利益高于公共利益。

为什么英美印那么多人死?他们国家一点都不乱。根在这里。他们的个人利益高于公共利益。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大陆人不这么认为。大陆人认为隐私没有公共健康重要,公共健康就是公共利益,隐私只是个人利益,个人利益应该放在公共利益之后。

这是典型的意识形态冲突,经常发生在内地人和香港人之间。

要让香港人逐渐和内地人有共同认知,需要从教育入手,让他们有国家和民族认同感,打破对英国体制的迷信。我们需要告诉香港,什么是过去经济起伏的真实规律。决定香港财富的是地缘政治,而不是英国制度。

先说经济线。

这是我们现在都知道的。香港计划重建一个“北部都会区”,把北部建成一个新的科技城。

这个新区以元朗和北区两个市辖区为基础,毗邻深圳,规划面积300平方公里,人口250万。计划用20年时间完成。

届时,厦门村、流浮山发展现代服务业,大鹏湾、银洲塘发展旅游业,港深互动区发展教育、科技、医疗产业,可提供65万个就业岗位,建设92万套住宅。

这块地性质复杂,香港的审批程序一直很复杂,还有西方的环保平权人士来捣乱。为什么现在可以制定这个计划?

很简单,因为在中央政府的支持下,香港政府会从一个弱小的小政府逐渐变成一个大政府。

政府是大是小,要看社会建设的结果,不要拘泥于单一的思维模式。

我的朋友十多年前在新加坡学习。他告诉我,有一次一位美国官员在新加坡的电视上讲话,说了很多关于自由、民主和一人一票的话。李光耀听后上去狠狠骂了美国人一顿,说“一人一票”必须建立在全民高度智慧和富裕的基础上,否则一人一票必须沦为买票的资本。同时,一个任期较短的政党的核心利益必须是维护其短期目标,但它不能。

朋友说电视机前的新加坡人鼓掌欢呼,他当时就惊呆了。

所以我反复说,大政府、小政府、大市场、小市场只是手段。重要的是这个国家是否取得了进步。人的生活好吗?结果就是,不要执着于某一种方法。

有了经济保障民生,让每个人都住得舒舒服服,让每个人都有工作,社会矛盾就会减少一大半。

意识形态和经济相辅相成,共同建设香港,香港才能真正融入祖国内地。

自2019年香港出现裂缝以来,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带头闹事的大多都进去了。再加上疫情,香港逐渐恢复平静。

这是一个重要的时期,我们需要冷静地思考如何将香港融入祖国,如何消除两岸之间的误解。

大陆方面,应该制止一些媒体,永远用“浪费时间”这个词来制止情绪化的对立。香港的另一面,应该从意识形态和经济发展的角度,重新评估过去的教育问题,解决香港的核心问题。

我经常记得我在香港街头的时候,看着几十个黑衣年轻人在我面前和警察打架,而大批香港人被后面的黑伞压着,默默的看着。

其实大部分香港人都处于观望状态。他们对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有一定程度的不了解,但又不想陷入流血冲突。大多数香港人都想过上好日子。所谓的时代革命太夸张了。香港远非一场革命。

现在,是内地人和香港人消除误解,走向融合,重新开始的好时机。

中华民族不是某些人的中华民族,而是所有人的中华民族。我们要复兴的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一个伟大的民族。内部问题再多,也可以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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