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七宗罪》是怎么来的?)
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七宗罪,是各种小说、电视剧、游戏中常见的名词。其实七宗罪的历史并不长,只是在非常特殊的条件下产生的。
电影《七宗罪》剧照
其实七宗罪应该是“七宗罪”,意思是源头和根源,指的是导致信徒重大恶行的七个源头,按照严重程度排序,分别是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色欲、暴食。鉴于我们的习惯称谓,下面还是用“七宗罪”来讨论。
其实《圣经》中并没有“七宗罪”的出处。公元4世纪,东罗马帝国的僧侣埃瓦格里乌斯·庞蒂克斯(Evagrius Ponticus)首先提出了八种恶行:暴食、情欲、贪婪、傲慢、悲伤、愤怒、自负和懒惰。
然而,直到公元6世纪,教皇埃鲁迪斯一世才使天主教接受了这一说法,并将其修改为“暴食、淫欲、贪婪、傲慢、愤怒、懒惰、嫉妒”七宗罪。
然而,七宗罪真正影响了天主教教义,它在13世纪被广泛传播。当时著名的神学家圣托马斯·阿奎那写了《论恶》,专门描述了七宗罪,直接影响了大诗人但丁。《神曲》让无数非天主教徒熟悉了著名的七宗罪,进而影响了许多世俗的艺术作品。
换句话说,真正的七宗罪形成于13世纪。
13世纪欧洲发生了什么?让沉寂了几百年的“罪恶之源”突然被大力推广?
十字军东征
从欧洲教会的历史来看,13世纪确实很特别。除了教皇领导的十字军东征,年轻的教皇英诺森三世也通过各种手段大大加强了教会对欧洲各地的控制。第四次拉特兰会议聚集了400多名主教,800多名住持,以及无数世俗权贵。这次会议涉及很多宗教改革,也很重要。
可以说,单从教廷的角度来看,13世纪的控制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教会改革也对欧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然而,当我们讨论七宗罪的历史时,我们应该把目光转向另一个“新事物”——商业城市。
准确地说,欧洲城市在13世纪之前就开始发展,并对教会产生了影响。早在12世纪,教会就意识到那些新兴城市正在成为一种“罪恶”。
我们以意大利为例。更好的地理位置让很多商业城市慢慢繁荣起来。这些商业城市摧毁了教会强大的控制系统。过去,欧洲很少有大规模的城市,90%以上的农村地区的人们依靠土地为生。而土地的所有者基本上都是领主和教会。也就是说,农村的人没有土地和教堂就活不下去。
逐渐发展的城市
因为土地,教会对广大农村地区有很强的控制力——但城市就不一样了。早期的欧洲城市基本上是商人货物的中转站。随着商业的不断发展,城市的规模越来越大。商人不直接依赖土地,也不想受到国王和教会的限制。
几乎在整个中世纪,国王对当地几乎没有控制权。只要能使收税人顺利收钱,地方自治就很普遍。而且就算国王想控制这座城市,也不容易。比如意大利北部的几个城市在12世纪中后期组成了伦巴第联盟,共同对抗红胡子腓特烈一世的入侵。
商业城市的发展让教会很反感。离开土地的商人从贸易中获得巨额财富,变得越来越失信,这是不能容忍的。
到13世纪,虽然欧洲大部分地区仍以农业为主,但商业城市逐渐发展壮大。在许多保守的教会人士看来,这座城市充满了无法忍受的“罪恶”。
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世纪的佛罗伦萨
首先是更详细的职业分类。在农村,人们的身份简单而固定,农民、贵族、牧师。只要大家做好自己的事情,一切都是稳定的。
但是在城市,细分职业越来越多。例如,屠夫、面包师、鱼贩、鞋匠、马夫、职员...城市人口越多,分类就越细。随之而来的是行会组织。职业细分意味着需要具备一定技能的技术工人。行会将这些人组织在一起,从学徒到师傅,制定规则,维护共同利益——一旦失去土地,他们的技能就是他们生存的唯一保障,他们必须团结起来。
行会组织的逐渐壮大,意味着他们拥有了一定的垄断力量。尤其是掌握专门技能的人,可以通过公会争取更大的权益。
教会提倡的是坚持穷人的生活。城里人显然违背了这一点。他们活着是为了利益,这是一种罪恶。
更可怕的是,城市里的女人不只是在家伺候老公养孩子,还要出去工作,当众讨价还价。英语中的一些词汇生动地表明了这一点:fishwife(卖鱼的),brewster(酿酒的女人),alewife(啤酒屋的主人)...我们可以发现女性参与了很多职业。
城镇在不断发展。
这在中是不可避免的。毕竟要想在城市生存,就必须动员家里所有人都去赚钱。即使那些非常富有的商人也会让他们的妻子负责记账和其他工作。
我们来看看教会控制力很强的农村。女性离家工作的唯一机会就是在领主家里做女仆。也有很多女性深受教会影响,自愿在修道院度过一生。这对于传统教会人士,甚至传统贵族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一个女人站在街上,在酒馆里卖鱼或啤酒,是一种不可想象的“罪过”。
城市里的女性还有其他工作,比如为有钱人家当女佣或护士。《企鹅欧洲3史》记载,在13世纪的欧洲城市,一些女性组成“特殊群体”,参与丧葬事务。他们会负责清洗尸体,盖上裹尸布准备下葬,有些人会成为葬礼上的“职业送葬者”。
我们可以想象一个传统的和尚从农村来到城市,看到这一幕会有多震惊。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大量的乞丐、小偷、销赃者和妓女——这证明了传统牧师认为城市充满邪恶的观点。
传统牧师的另一个不满是城市识字率越来越高。
中世纪牧师
农村地区几乎每个人都是文盲。会读书的都是牧师,书都在他们手里。几乎所有的知识传播都是牧师对宗教书籍的解读——人们无法学习其他知识,甚至无法独立理解宗教书籍,除非他们能够阅读。
少数商业城市的兴起意味着商人的生意越做越大。无论是城市之间的贸易,还是指挥商队的“跨国贸易”,记账都是最基本的技能。所以不仅很多商人认识汉字,他们家也认识汉字(帮助做生意),有些大城市甚至有自己的大学。资料显示,“当时大学的师生数量,尤其是学生数量的增长速度,超过了相应城市提供新的廉价宜居住房的速度。学生获得了相当于神职人员的地位,城镇中神职人员和准神职人员的人口不断扩大……”
这些不在寺院学习读书写字的人,自然不会拘泥于传统的宗教书籍。他们可以自己解读经典,甚至质疑传统。
当然,教会人士仍然掌管着城市的宗教事务,但他们敏锐的意识到,这里的人们已经不再满足于贫穷。没有土地的基本保障,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不择手段赚钱,或者成为酒鬼自暴自弃。
在传统宗教人士的眼里,基督教的世界应该是非常纯洁简单的。所有的人只需要分成三类:祈祷的,战斗的,亲手劳动的。
这三个阶层分别对应着教会、贵族骑士和农民。这样的世界是“稳定”的,符合自然规律的。城市孕育了什么?底层的人只要会读书,就能有牧师的地位。不亲手劳动的商人也能赚得盆满钵满,甚至有些放债人“卖时间”挣钱!
商人的生活越来越好
杰克勒·高夫的散文集《论另一个中世纪——西方的时间、劳动和文化》有如下论述:
......他们的利润意味着借给时间,而时间只属于上帝。例如,在14世纪初的一个辩论题目中,方济各会的一位首席牧师写道:“问题:商人能否让那些不能立即付款的人比那些立即付款的人为同样的生意向自己支付更多的钱?可论证的答案是:不能,因为那样他就会出卖自己的时间,通过出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犯下高利贷的罪行。”
看,直到14世纪初,这种讨论还是很流行的。在保守的宗教人士看来,一个崛起的城市意味着的不仅仅是繁荣,因为城市里的罪恶太多了。
但这些城里人似乎越来越不受教会控制了。他们是“唯利是图”的,他们贪图享乐。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强调人自身的罪恶,让城市里的人“忏悔”。
我们试想一下,当时的传统神父大力宣扬七宗罪,至少让那些对宗教还心存敬畏的人,阻止了“罪”的蔓延。但显然,城市的发展是大势所趋,会越来越失控。教会再怎么说教,也改变不了历史发展的大趋势。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至 ZLME@xxxxxxxx@hotmail.com 举报,一经查实,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