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治理雾霾(如何治理雾霾？学者提出六点建议)

[导读]从各种制约因素来看，真正长期稳定地彻底治理雾霾问题，将是一个相当艰巨而漫长的过程。唯一的出路是降低社会整体能耗，大幅度提高能源消费效率，严格执行节能环保。

*本文为凯奇《雾霾中的中国，路在何方》圆桌论坛发言实录

文|盘古智库研究员、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

一个

雾霾治愈的难点在哪里？

从各种制约因素来看，真正长期稳定地彻底治理雾霾问题，将是一个相当艰巨而漫长的过程。这一观点是基于对中国能源安全基本状况的考察。

从根本上说，包括雾霾在内的一切环境污染问题，都是由于人类的社会活动超过了环境的承载能力而造成的。目前，中国一方面背负着人口极其庞大、发展极其迅速的现实；另一方面，中国一直在走传统发达国家的能源消耗轨迹。两者加在一起，目前必然产生严重的环境污染压力，未来必然难以为继。

唯一的出路是降低社会整体能耗，大幅度提高能源消费效率，严格执行节能环保。

从能源安全和消费本身来看，有三点。

第一，从人类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人均能源消费与人均GDP增长之间存在S型规律曲线。在工业化初期，增长必须是线性的。除非人类社会的生产生活方式发生根本改变，否则这个铁律很难改变。

第二，资源禀赋是一个国家的自然条件，不能轻易改变。根据统一美国能源信息署的数据，在近两年的中，美国的发电量约为4万亿千瓦时，其中燃煤发电占33%，天然气占33%，核能占20%。中国的5.2万亿千瓦时中，燃煤电站占63%，水电占22%，风能占6%，天然气仅占4%。这就是中国能源资源机构“煤多油少气少”的现状。自然是天然气发电污染少，但中国不仅缺天然气，即使够，价格也太高。目前东亚市场的天然气到岸价格是美国本土的两倍左右，中国经济上承受不起。

第三，虽然能源强度处于世界平均水平，但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吨钢和火电能耗高15%，汽车燃料高11%，水泥工业高20%。对比美国和日本，按购买力平价计算，2011年中国消耗1公斤石油创造的财富是4.1美元，美国是7.1美元，日本要达到9.4美元。差距大就是说空之间差距大提高能源效率，降低能源强度，单位能耗降低了，总量自然就下来了，污染压力也相应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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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灰霾治理存在的问题

从政策层面和个人感受来说，有六点。

一是政府的科普宣传不到位，存在公众误解，尤其是在机动车限行问题上。公众的误解是很大，机动车排放与雾霾无关的观点很流行。红色预警期间小客车单双号限行的政策，非常不可理解，非常矛盾。

第二，工业企业有合法开业经营和盈利的权利。在这个前提下，暂时停产对他们的利益是有害的，应该考虑补偿或者减税。否则，靠硬压力是不科学的，也是不可持续的。

第三，环保监管还要考虑游击战，妖魔化工业生产，白天不生产，晚上生产。这也是一个问题。环保局有多少人能看？我该怎么办？这也是一个问题。有没有考虑过环保局的腐败，地方政府的财政压力，老百姓的就业，GDP？环境与经济的矛盾最为突出，甚至可以说是治理雾霾过程中成败的根本因素。

第四，雾霾防治的社会参与，说到禁止露天烧烤，公众会骂政府，但实际上北京有几万家餐馆，几百万个家庭，油烟排放不是个小数目。以台湾省为例，餐饮业排烟去污措施做得比较好，有法律要求，有公众参与。我们这里的情况，我描述一个真实的事实，一个非法露天烧烤摊主，一边烧烤一边抱怨政府对雾霾的放任，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第五，以前汽车排放的环保检测都是年检，但实际上每次检测都要通过，措施形同虚设。后面有人抱怨麻烦，就把乘用车免检改成六年，等于把洗澡水倒掉，把孩子倒掉。可以考虑借鉴美国的做法，对乘用车的排放过滤器进行高度关注，强制要求定期检测、定期更换，并将这一权力下放给社会上的汽车维修企业，让大众可以省心、省事地完成检测和更换，保证尾气排放达标。

第六，新能源必须开发，但现在他们蜂拥而至，这带来了很多麻烦。比如内蒙古的风电，各地的太阳能都不能并网，巨大的投资浪费。从这个角度来说，与其开源，不如节流。能源消耗还在上升，只有提高能源效率才能降低总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