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江洋:什么是人性)

温雅阳江

人性是指全人类共有的性质，是全人类独有的。猫是猫，狗是狗，牛是牛，狼是狼，人应该是人。人性是全人类共有的，同时也是全人类独有的。无论贫富贵贱，无论智慧高低，只要是人而不是动物，都具有相同的人性。

人性是什么？首先，“贪食”不就是人的本性吗？使用“颜色”这个词显然是指人而不是动物。因为动物叫“发情”，所以不叫“好色”。

每个人都有一个身体，拥有一个身体就像其他动物一样像动物一样。但是人类的动物性不同于其他动物。动物发情有季节，发情是为了繁殖后代。人类不分季节好色，不满足。有自称“我好色”的帝王三宫六院。动物捕食只是为了吃饱，捕食是为了生活。人的胃口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享受。人不仅要吃饱，还要讲究吃好。孔子不是说过“美食不厌，美食不厌”吗？食色是人的欲望，但人的欲望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和后代的生存，更是为了享受。

第二，精神良知。动物不仅有食欲和性欲。动物和动物都善于知道自己的技能，甚至昆虫和蚂蚁。比如蚂蚁筑巢，蜜蜂酿蜜，喜鹊营巢，狗看门，对主人忠心耿耿。当人们拥有良好的知识和能力时，他们不会失去动物、昆虫和蚂蚁，而是会超越它们。

我国孔孟之道，主张人性本善。孟子说:“人之所以可以不学，是因为可以学得好。不在乎就有良心了。”注:“好人就是好人。”也就是说，不是人为的，是天生的好。

注释的解释不像《孟子·告子》一章那样具体。孟子说: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人人皆可得。人是有同情心的。耻、敬、是非，是指人具有仁、义、礼、智等美德。这不是添加，是原创。

接下来，孟子引用《诗经·雅俗共赏》:“民自然为民所悦，有物，民忠为善。”孔子称赞这首诗:“诗人们知道吗？......人之忠也(即此德为人性所固有)，故善为德(即爱此德)。”在孟子那里，恻隐之心、羞恶之心等。“仁义”在下面被称为“良知”，随着它的消失，“那些放任良知的人...都离侵犯动物和动物不远了。”子曰:“操则存，舍则亡……”注:操在此，舍则失。

从孔孟的理论中可以看出，人类不仅有良好的知识和能力，而且超越禽兽，有良知。是良知的慈悲，羞耻和邪恶，等等。人性天生就有道德，比如仁义礼智，这叫良心。如果你不能保持你的良心，让它消失，就像动物一样。

西方人把“好的知识和能力”称为本能或本性或天性，“良知”也称为“道德心”。也就是说，每个人生来就知道是非善恶等道德价值或标准，并在良知的监督下，自然而然地追求真理和完美，努力按照良知的道德标准行事。不做该做的事，不做不该做的事，就会受到良心的谴责，有负罪感。

我觉得这一堆解释太啰嗦了。试着用一个融合中外语言，又懂萧艺的词，概括上面一堆解释。每个动物都有很好的知识和能力。人懂得区别于动物，超越动物，我称之为“灵性，良心”。“灵性”是辨别是非善恶美丑等道德标准的本能。“良知”是鼓励和促使人们遵守上述道德标准的道德之心。“精神良知”并存，“知”与“行”相结合。

我会用“精神良心”来代表人的良好知识和能力，不需要引号。这是人的共同而独特的本性。每个人都有一颗精神上的良心，无论贫富贵贱，无论聪明愚昧。

穷人的道德品质永远不会输给富人。愚蠢的人没有聪明的人失去的多。他们也知道对错，知道好坏。我认识几个对钱漠不关心的人。他们极其贫穷，没有受过教育。没有良心，为了利益而作恶的智者比愚者多。据农村人说，山里人最老实善良。村民和山民没有受过特殊教育，但他们的本性没有被污损。他们认为人越腐败，内心越黑暗，越以发财为荣。当然这不能一概而论，但精神良知是肯定存在的，无论贫穷、优劣、智慧、愚昧。我不妨举一两个我亲身经历的例子。

我家曾经收留过一男一女智障，都是老家人，没有名字。我妈给男的取名阿福，我们姐给女的取名阿玲。傅大约十四五岁，看上去像个八九岁的孩子。当他得到好东西时，他不得不把它们留给他的母亲。我妈总说阿福有良心。

门房有一套小木匠工具。傅不是教的，他会找一些木板，锯，刨，把木板做成各种盒子，比猴子聪明多了。后来存了点钱，被骗走了。他离开了我家，后悔了，疯了，证明他有精神良知。

凌比阿虎笨多了。他只能数到二。她在睡觉的时候杀了自己的头和胎儿，气得公婆和老公见了就打。她觉得自己活该挨打，毫无怨言。她对家务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的女仆一个接一个地教她。她乖乖地学习，从二数到五、六、七，逐渐学会了很多家务。一两年后，她老公来接她，她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如果是动物，它看到打它的人不会高兴。她有精神良知。

傅和凌是傻子中的傻子，但毕竟是人，不是动物。这两个例子只能说明下一个傻子中的下一个傻子是人。阿玲比阿福笨，接近动物，比聪明的猫狗差，但毕竟是人。

很多聪明的父母会生出没有智力的痴呆孩子；聪明的兄弟姐妹会夹杂着一种痴呆。这是父母最担心的事情。我认识几个母亲，她们的孩子患有痴呆症。世界上有专门收养痴呆症的机构。一位生下痴呆儿子的母亲告诉我，“我送他去的时候，他舍不得离开我母亲。但他会把自己的屎送进嘴里吃。我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硬着心肠送他走。”

另一个生了痴呆儿子的妈妈，不忍心把痴呆儿子送到专门治疗痴呆的地方。她只把他寄养在乡下的亲戚家，有些留在家里。这种孩子只能活到八九岁左右，然后英年早逝。父母见他们活着难过，死了也难过，因为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但他们虽然是人，却是不成熟的人，相当于未完成的产品，所以我们不能指望他们有灵性。其中一些是成年人。我见过其中两个，但他们不是朝夕相处，彼此不熟。看起来他们和阿福阿玲差不多，他们善良，对家人友好，对外国人无害，多多少少有些聪明。在人和牲畜的分界线上，我们必须允许一些混淆，对吗？

我们常说猫狗之类的动物很有灵性，很有良心。但是，家畜的灵性是属于它的本性的，也是受它的本性限制的。我在大学的时候见过一只特别的狗，一个老师的伴侣。它一听到主人的哨声，就立刻跑向主人。有一次，这个老师带着十几个同事出差。一离开苏州，他就不得不急病而死。那天晚上，那只狗嚎叫起来，像在哭一样。大家都说狗在哭，它会害死人的。当时老师去世的消息还没有传到。狗哭了一夜，也没水进来，过几天就饿死了。

大家都很惊讶，说，这只狗知道主人死了吗？这只狗太忠诚了！但对主人忠诚是狗的天性，俗称“犬马之忠”。关于狗马救星的传说很多，某处有“义狗葬”。小说里有记载。但给狗建墓的是人，不是狗。叫“犬马之忠”的也是人，不是狗。狗的嗅觉远比人灵敏，能做人类做不到的事，但狗只是人类饲养使用的家畜。

我们会惊讶于有人没良心，说:“狼吃了这家伙的良心！”小时候，妈妈会骂我们的孩子“没精神！绿肚皮！”这一切都说明，灵性和良知是人类特有的、共同的本性。除了少年痴呆，每个人都有这种本性，即使他的下属很蠢。

每个人都有双重性。

它是人的灵魂和肉体的结合体，有各自的性质。“食色也”是人之常情，精神良知也是。这两种性质是矛盾的，不相容的。我们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看到这两种不相容的性质。

只要出生的宝宝吃奶量够，便便，大小便，换上干净的尿不湿，就会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啃拳头或者脚趾，自言自语或者和旁边的亲人说话，尽管没人听得懂他说什么，但宝宝就是一群，爱。出生的婴儿还不会笑，但在梦里会笑。法国人称之为“天使的微笑”。大部分妈妈都看过，那是难以形容的安静和甜蜜。以后，婴儿可以笑，但不能笑出“天使的微笑”。但是宝宝的笑容总是很可爱很开心。随着宝宝的长大，他能理解大人的赞许，也会通过打手势来表现自己的喜悦。如果你听到大人骂你，你会哭，或者忍住不哭，嘴巴会干瘪以表达你的委屈或者无奈。

大约一岁时，我懂事了。我不会说话，但我会打手势，指指点点。如果会说话，可以给父母和其他亲戚打电话。这个时候你什么都懂，什么都学。小娃娃让人觉得他有精神良知。他知道好与坏，知道对与错，想做好人。他们还没有个人意识的“自我”。

小娃娃连自己都不叫“我”。大人骂他，如“宝贝”、“娃娃”、“毛毛”、“臭”，还要加一个“好”；虽然你还不会说“可爱”这个词，但是咬着牙，叫自己“可爱”。我不知道我认识的亲戚朋友中有多少像“好宝贝”或“好毛毛”这样的娃娃。

有人说，善良不是天性，是妈妈教的。怎么教宝宝？无非是说:孩子要乖，要听话。他们认为这样很好。小娃娃都要求好的东西，只有长大了才会懂得倔强，只有长大了才会有逆反心理。天真的婴儿，就是所谓的“天真的孩子”——“不失天真的大人”的“天真的孩子”。婴儿都是善良的。有没有凶猛的宝宝？婴儿并不恶毒，只是婴儿期很短，童心很快就会消失。

孩子长大了，表现不好。随着身体的发育，他们的个性和食欲都增强了。孩子能吃到蛋糕就贪吃，爱吃的东西就停不下来。性格善良，也愿意听大人的劝告，倔强，会哭，会争食。父母常常出于怜悯而纵容孩子。如果孩子吃伤了，肚子疼，就得吃苦药。生病了还要吃药，真让人心疼。聪明的孩子或者好的孩子会记得，愿意服从和约束自己。胃口大又任性的孩子，不得不对大人隐瞒好吃的。

一般孩子越大越贪吃，越大越自私，哪怕只自己吃不让别人吃。但是我两三岁的时候还是最可爱的孩子，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讨厌了。我们家乡有句老话:“三克气(可爱)，四有趣，五讨厌，六滞气(讨厌)，七岁八岁——或者七岁八岁，猫讨厌，狗讨厌。”我说的是空虚的岁月。到处都有类似的老话，因为这是普遍情况，孩子越大越讨厌。为什么？

孩子的身体正在逐渐发育，虽然还远未成熟，但已经可以独立行动，跑、跳、跑、跳。这期间，孩子的“自我”就浮现出来了。孩子开始调皮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调皮；人们说他淘气，但他仍然感到厌烦或内疚。但新出现的“我”自我感觉良好，只想突出自己。“人来疯”不就是为了吸引人的眼球吗？

孩子争强好胜，爱炫耀，爱吹牛，爱撒谎。小孩子贪吃，会抢，会偷，会打，会骂，会吵架，会欺负弱小。

孩子五六岁，早熟，欲望正在觉醒。你想要的越多，你身体的兽性就越强。西方人说人有七宗罪:骄傲、贪婪、淫荡、愤怒、暴食、嫉妒、懒惰。这七恶也包括佛教所说的贪、嗔、痴。所有这些罪恶都根源于人类的血肉。孩子开始有了“我”，各种罪恶就显露出来了。

傲慢和好胜心导致骄傲。不管你要这个要那个，不管你要吃要穿要用，都是贪。邪是佛教所谓的“六欲”，指的是肉感、体态之美、巧言令色的魅力、肌肤细腻光滑的诱人情欲。传说小和尚第一次跟老和尚下山，看见一个女人，问是什么。老和尚说，这是老虎，会吃人的。但是当小和尚上山时，他除了老虎什么也没想。“萨米斯虎”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当欲望受阻时，难道不会引起愤怒或怨恨吗？馋就不用说了，哪个健康的孩子不馋？嫉妒是自然的。我不如别人，所以羡慕他。懒惰也是天生的。勤奋需要自己的努力。当一个人放松时，他就会变得懒惰。

每一种罪都会导致另一种或更多的罪。比如我骄傲，就不会容忍别人比我优秀；如果我打不过他，我就羡慕他。羡慕，嫉妒，自己也难受。看到我羡慕的人的不幸，我会忍不住幸灾乐祸。嫉妒激起仇恨，恨他就想伤害他，关键人会不择手段。这样一系列不好的想法，就会产生各种不好的想法。比如你贪懒，就会充满温情和情欲。这个时期的孩子可以说“万恶都是为我准备的”。

这里就说说荀子的性恶论。荀子认为人性本恶，好人是假的。按荀子的《性恶论》:“不能学，除了做人，什么都不会，那就是性。你能学什么，能做什么，全靠人，这叫假。”

第一句话说明“性”不是学来的，而是天生的。这正好说明，婴儿是有精神良知的，这是婴儿的天性，是与生俱来的。第二句话说明人是可以学习的，而且学得很好，这是假的。“假”是指人为的，不是虚伪。

荀子认为人性本恶，要努力学习成为一个好人。这也是事实。但生命之初，自然是好的；人的自卑感是婴儿失去童心后逐渐发展起来的身体里的自卑感。他说人性本恶的时候，忽略了人的婴儿期。忽略了最初的婴儿期，他否定了人性，也否定了自己的肯定“你学不会，除了做人什么都不会，那叫性”(即性是天生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我们已经肯定的。如果本性是邪恶的，那是无法改变的。本来人性本善，发展之后本性变坏了。经过努力，是可以改善的。如果本性是邪恶的，那是无法改变的。

曾经看过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英国人驯养了一只小老虎。被养大后，老虎还是像猫或狗一样跟着他，离他很近。有一次，他睡着了，老虎舔了舔他的手以示爱意。舔，舔，舔，流血。老虎舔血的时候，本性爆发，咬手就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错。能够靠人力改造自己，也说明人性本善，所以可以很好的改善。荀子的性恶论是不完整的，有缺陷的。但他说“好人是假的”，我们得承认人性本善，才能学好。否则，荀子很难自圆其说。

一般五六岁的孩子上学前班。父母在家管教，老师在学校管教，学生之间互相竞争，互相督促，互相鼓励。在家里被宠坏的孩子在学校努力成为好学生。孩子九岁十岁会慢慢好起来。

孩子能管好自己。比如孩子怕苦药怕打针。但是他们很精神，很讲道理。如果我们向他们解释吃药打针的原因，一些孩子就能吃药，忍受痛苦。即使他们流着泪，嘟着嘴在哭，也可以在大人的鼓励下说“不疼”、“不疼”或者“不害怕”。有的孩子尽管事先跟他讲明了道理，事情到了最后还是哭着不肯忍，大人只好抱着胳膊打针，捏着鼻子吃药。因为性格不同，孩子的克制功夫也不同。

孩子受到家庭的管教，在学校受到老师同学的影响，有精神良知，能控制自己。之前在纵容下形成的各种坏习惯都会得到改善。如果倔强的孩子不受控制，或者被亲人纵容，孩子就会变成坏孩子。坏孩子多是十六七岁的未成年人。一是逃学，交坏朋友，结伙，打架闹事，无所不为，成为不守规矩的坏孩子。这就是所谓的“同类性，远学”。

“不管教不教，纵容放任，让青年才俊变成坏人。如果他有意识，他还能做个好人；但是迷路总比那些只在诺诺的人好。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方人也说:当浪子回家时，他应该杀了肥牛来娱乐。这是一个人的精神良知，战胜了自己的私欲。

人，一方面有精神良知，一方面有血肉之躯。良心属于精神，“贪食”属于肉，精神和肉不和谐。

两党不和，必然导致矛盾。有矛盾就有斗争，有斗争就有胜败。要么胜利者消灭对方，要么征服对方，重新形成统一。斗争可以继续，但矛盾必须统一。“我”统一后，它变成了什么样？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怎么打，怎么统一，都值得设立专题，认真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