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什么说“青出于蓝”)

说到成语“照耀你”，大家自然会想到《荀子·劝学篇》中的那句话:“青，由蓝而生，比蓝更绿；冰，水为之，但比水更冷。”这句话告诉我们，长江后浪推前浪。只要你肯努力，肯学习，总会有超越前辈的时候。荀子和他的学生李斯、韩非、张苍，或许就是这句话最好的注解。他们三人都师从儒家荀子。但一个辅佐秦始皇实现大一统，一个成为法家宗师，一个是汉朝丞相、编撰《九章算术》的数字学家。

然而，在这样一句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俗语中，却很少有人意识到其中隐含着古代等级森严的“色阶”。

上图_孔子是医生，做医生配了车。

众所周知，周朝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奴隶制社会。

人们不仅分为等级:皇帝，王子，医生，学者和庶人。

动物中有等级:牛、羊、猪、狗。

餐具是分等级的:鼎的珍贵可以象征天下，甚至让问鼎中原；而同样可以用来盛酒和饭的勺子，现在要么用来漱口，要么变成痰盂。

出行方式也有层次之分:士大夫出行都要坐车，所以孔子的独子孔鲤和他最喜欢的弟子颜回去世后，孔子舍不得卖车给他们的买棺材；

而走路是老百姓和小人做的，所以庄子的“骑马”是放荡不羁的。

自然，就连颜色和色彩也被划分为明确的等级，即“正色”和“中间色”。

上图_锦衣卫飞鱼服实物图

上图_第二章晚清蓝龙暗花绸绣蔡赟金龙纹皇家礼服

正色有五种，分别是绿、红、黄、白、黑。中间色也可称为基色，由早期校正色混合而成的颜色有五种，即红、绿、紫、蓝、黄。

但是当严格的奴隶制开始瓦解，小手工业和小地主开始兴起的时候，染坊已经不可能染中间色了，于是中间色就开始指那些没有染成功的颜色。当然，按照周人的说法，这并不是高低之分，或者说，应该是按照颜色的高低“各就各位，各行其道”，衣着正色，面前的衣服是中色(上衣是中色，下色的衣服是中色)，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自然天下太平。

然而，就像人不会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家一样，色彩也不会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家。例如，紫色是一种昂贵且难以提取的颜色，但却被选为“中间色”。孔子是李周的忠实实践者，主张“君子不妆扮羞惭，红紫不以为辱”。即使你一个人在家，也不要穿紫色的衣服。但光是孔子的力量是微弱的。齐桓公紫衣好，所以上下其手，全国人民都喜欢紫衣，以至于“五行不准紫”。

上图_唐代带帷帽紫衣女俑

如果说在春秋时期，齐桓公还在担心紫色过度，口头上宣称“我讨厌紫色，浑身发臭”，那么到了战国时期，礼崩乐坏，诸侯前往都是情有可原。屈在《河伯九歌》中认为“鱼鳞屋龙塘，紫贝阙朱功；魏在水中。”赞美紫色的自然神秘。

取代范睢成为秦国宰相的蔡泽认为:“我是一个用脂肪刺牙齿，骑马奔驰，佩戴金印，佩戴紫丝带，吃肉而富有的人，然后才成为主人。四十三年就够了。”如果你能成为一个金印紫带腰的有钱人，哪怕只能活43年，那你这辈子也无怨无悔了。可见此时紫色的高贵已经深入人心。

孔子曾担忧三件事，即“恶紫夺朱烨，恶郑声之乱，恶口遮民族。”但他大概万万没想到，两百年后的秦朝，紫色作为中间色，并没有占据朱的位置，而是“木衣绣满朱子”，朱子宜成为了奢靡的代表；

郑伟的声音并没有取代优雅的音乐，取而代之的是雄壮的大风阁取代了阿房宫的夜弦和管弦乐。毁灭国家的不是说客的优势，而是禁卫军的砍柴成兵，暴露旗杆为旗，是历史潮流的滚滚潮流。

上图_汉高祖刘邦(前256年-前195年)

秦因其奢靡，不爱惜民力而覆灭后，楚汉相争，赤县神州又遭灭顶之灾。汉朝建立后，民生下降。连汉高祖刘邦都找不到四辆同色的马来车。一些大臣只能骑着牛车去宫廷。汉朝面临着恢复民生的紧迫任务。

以汉文帝为代表的一批皇帝大臣因此提倡节俭，要求后妃自己养蚕织布，提倡薄葬。奢靡的紫无处可寻，包括宰相在内的所有高官都是银、阴青嫔妃。但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财富越积越多，内无百家争鸣，外无匈奴之患，奢靡之风渐起。

以“肥环瘦燕”闻名的赵是汉成帝的妃子。汉成帝时，复、大四空和复复复位，都给了金印子丸。从此，紫色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有钱有势的家庭里。

上图_刘骜(51年前-7年前4月17日)，也就是汉成帝。

门阀家族兴起时，颜色不仅分“正色”和“间接色”两个等级，还和别人分369等。

魏文帝曹丕在采用“九品”制的同时，首次提出用“紫、红、绿”三色作为九品之差。但官阶与官服颜色挂钩的制度化形成于唐代，沿袭于宋、元、明的唐代制度。“三级官服紫，五级官服猩红，七级官服绿，九级官服蓝”是唐朝的制度。在我们耳熟能详的琵琶名句中，白居易一听到琵琶女的音乐就落泪，以至于“此九江官。我的蓝色袖子湿了”。当时白居易被贬谪。作为一个官员，他只穿了一件蓝衬衫，错过了长安“绿门柳枝弱，东风吹如金”的景象。

上图_宋代穿官服的官员

宋元也大体沿袭了唐朝的制度，只是简化了。比如宋代规定三级以上为紫，五级以上为朱，七级以上为青，九级以上为青色。超过四个项目的宋神宗变为紫色，超过六个项目的变为猩红色，超过九个项目的变为绿色。

元代简化，五品以上紫，七品以上紫，九品以上绿。明代简化为五品以上紫，六品七品朱红。

清代沿条无色系，但以冠、顶区分:

帽顶镶嵌宝石:第一颗红宝石，第二颗珊瑚，第三颗蓝宝石，第四颗青金石，第六颗青金石，第七颗素金，第八颗阴纹金，第九颗阳纹金，没有顶珠者无官品；

冠插羽枝后，为六级以下青羽，五级以上花羽；

华凌有一只眼，两只眼，三只眼。除了皇室成员和满清贵族，能得到两三只眼花令的，一定是功勋卓著的大臣，从此艳羡不已。

上图_华凌(清代贵族冠饰)

上图_戴着三眼花羽毛的清官

然而到了近代以后，颜色之间的等级从此消失了。颜色是无知的，但人们给它添加了太多的含义。黄色过去代表帝王，给人穿上黄袍意味着反叛。皂白曾经代表布衣中的平民，“我们之间没有丁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只有在没有等级制度的今天，色彩才能得到解放。既没有“红紫”的恶名，也没有“满眼红紫”的虚荣，而是所有的爱，在安心中盛开。

文字:杨端和

参考资料:

[1]方等《晋书》

[2]钱大昕《十驾狱新录》

[3]沈从文《中国服饰史》

[4]吴宇航，《论先秦时期的紫色》

[5]萧师孟；吴用；张一舟，先秦“正五色”色相考辨

[6]张琼的《清代官服制度与官僚等级制度的互动》

[7]曾雷对秦汉时期紫观念的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