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帖》(李白手书《上台帖》)
本文发表于《三联生活周刊》2018年第15期,原题《李白手迹》。严禁私自转载,侵权必究。
《上阶帖》,唐代李白草书(现藏故宫博物院)
“我想变得慷慨”
“山高水长,意象万千。没有旧笔,可以强可以穷!18、上层露台书。太白了。”在故宫武英殿举行的纪念张伯驹诞辰120周年展览上,唐代大诗人李白的25字《上阶帖》吸引了众多关注。
这部作品经过历代装裱之后,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已经成为一部长卷。第一卷以“青莲书法”四个大字书写,题名“唐上阶”在的薄金书前水,背面帖有薄金书跋。从南宋收藏家赵、贾思道的印章,到元人张炎、杜本、欧阳玄的碑刻,以及后、、的碑刻,依次记录着他们的流传过程。
很难不让人从卷中的字迹联想到李白奔放的气质和诗风。那种向往,早在北宋诗人、书法家黄庭坚就表露无遗。有一次,黄庭坚在朋友家看到李白写的一卷诗集,忍不住写下一句题词:“看他的手稿和书籍,把他的诗大大分类,使人想慷慨。”在白开元和至德之间,不能以书传世。今天,它的行为和草不会贬低古人。盖索说,不为断绳烦恼的人,会自鸣得意吗?"
张伯驹在吉林博物馆工作期间购画底票
李白是有名的诗人,传世的书法真迹很少。在宋徽宗的后记中写道:“太白尝为行书,‘乘喜踏月,进西餐厅,可感人物相望,身在人间’。字画飘逸豪迈苍劲,而知白不专作诗。”这里所说的“拿幸福帖”,以及这段话,都记载在《宣和朴树》里。此外,据《宣和朴树》记载,惠宗年间能见到的李白书法作品有行书《太华风》、草书《隋石闻》、《咏酒诗》、《醉钟帖》等。只是几经分离,这些作品并未传世。
启功对李白书法痕迹的考证,包括宋代王祥之《舆地纪胜碑目》中记载的天门山题词和象耳山题词,明代陈建题词中记载的六首游泰山诗,以及清代孙星衍《世界访碑》卷三中记载的题为《安其胜》、《隐静》的诗。但后人临摹的书法帖中总结的六段,只有“天不似酒”、“人生如梦”、“镜湖流水始于春”三句诗可能出自李白的书法帖,可供后人从书法中想象诗人的风采。
上世纪80年代,文化大儒石叔清考证河北蓟县独乐寺阁楼“观音阁”碑文为李白所书,认为其书法风格端庄大方,可与上阶帖墨迹对照。
无论如何,李白的神仙墨是难得的。正因如此,启功在1981年发表的《李白〈上阶帖〉墨迹》一文中深有感触:“所以在《上阶帖》原作从石渠宝藏流出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看到李白字迹的真面目的。现在我们实际上已经亲眼看到了这一卷,它不仅是副本,而且是诗人本人的原作。怎么能不让人开心呢?”
根据《上阶帖》的篆刻,可以看出这部作品的收藏顺序,从南宋的赵、贾思道到元代的张炎等人,再到明代的项、清代的梁清标、安琪等人。安琪之后,“上阶帖”进入西藏甘龙内殿,在《石渠宝坻初编》中有所记载,直到清末才散出宫外。尽管传承有序,但自清代以来一直有关于此作真伪的讨论,从甘龙在帖后留下的题词和后记中可见一斑:“太白不在本帖语集,宋徽宗后记为另一帖,见于宣和朴树,涵盖了对白书的泛泛讨论,并非专指该帖。气势磅礴,豪华无比,是别人伪造不了的,而张艳下面的所有后记,都可以看作是紫罗兰留下的墨迹。”争议的焦点在于,这部作品在宣和朴树没有发现,也看不到徽州的印章,除了甘龙已经解释过的惠宗的后记只说“承兴帖”而没有说“上阶帖”。启功解释说,虽然宣和老藏法书的一般格式是:帖前有宋徽宗题字,双龙印签;帖的左上角、左下角、右下角分“郑和”、“宣和”小篆;背水障与尾缝处加盖郑和印,尾纸上加盖内府书印。但例外也并不少见,原因有很多。
在启功看来,这幅作品不仅是一幅真迹,更是一幅可以看出他书法的“肉迹”。至少有四个原因:宋徽宗的鉴定意见极其重要,因为它距离李白的生平只有300年,就像今天对明末书法的鉴定一样,难度不大;南宋鉴定家赵等人的鉴定意见也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李白的《上阶帖》与张旭的《胃痛帖》、颜真卿的《刘忠使帖》笔迹相似,时代风格明显。经反复辨认,“太白”二字为毛笔书写,与全文书写方法一致,无勾抄痕迹,非后加。
然而,专家徐邦达对《古书画考证》中的讹误信息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想:“这个帖子的书法用笔粗糙,收笔处始终是敞开的,没有任何寓意。这和晋唐时期用硬笔劈开是不同的。大致是宋代的无心之笔写的。不但不能是李白,怕连五代以前的时代都不够。”
然而,尽管《上阶帖》被宋人认为是伪作,但徐邦达并不否认卷中《瘦金体》的题跋是宋徽宗所写。
对此,学者荣倾向于相信启功的鉴定意见。在他看来,“如果是北宋制作的赝品,作为艺术家的宋徽宗面对当代人写的东西还能被认定为原作吗?”
学者荣曾在《百家讲坛》上讲过的重要藏书。
唐生书风
虽然对《上阶帖》的真伪众说纷纭,但大多数人更愿意相信它是诗人李白仅存的墨迹。
受师书清老师的影响,热爱书画鉴赏创作的容很早就开始关注的旧集,包括《上阶帖》。他同意启功的“肉体痕迹”理论。启功将此作与张旭的《腹痛帖》、颜真卿的《刘忠使帖》相结合,也使人联想到盛唐时期的书风:“唐人肥胖,文笔宽厚,结结大方。一个人的性格和书法有很大关系。看看颜真卿的书法,比如‘钟君占帐’,很有气势。启功先生说这个书法是‘肉痕’,这是日本的说法。见其人物,则能见其人,盛唐在他的画中凸显。”荣说:
李白在成长过程中,经历了唐朝从开元盛世到安史之乱,从盛到衰的过程。开元十三年(725),24岁的李白决定远游蜀国,以示抱负。自5岁随父迁居四川绵州昌隆县(今四川江油县)以来,李白“十岁观百家”,“观奇书十五家”。他不仅在父亲的指导下学习诗歌和书籍,还跟随著名隐士赵琪练习道教和纵横捭阖的技巧。后来李白还在四川认识了对他影响很大的另一位道士袁丹秋。离开四川后,李白随袁丹秋周游世界,寻找施展抱负的机会。在袁丹秋的推荐下,李白后来在江陵(今湖北荆州市)结识了道士司马成镇。司马成镇不仅道学精深,在唐代也被视为佛家,而且擅长画书。唐代人鸟在《历代名画志》中写道:“开元年间,从天台征之,天子教之。十五年,到了吴王山,建了一个阳台,观察我的住处,品尝屋墙上的画。”位于河南济源吴王山,圣旨所建的这一观台,就是李白后来写《上台帖》的地方。
司马成镇非常欣赏青年李白,称赞他是“仙风道骨,能与神同行”,并将他列为“十仙之友”之一。在他的推荐下,李白认识了唐玄宗的妹妹于震公主,她师从司马成镇学习道教。十六年后,在于震公主的推荐下,李白在长安被唐玄宗召见,被任命为翰林圣旨。
容收藏的民国书法拓片
李白对道教的亲近不仅与时代的风格气质有关,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他实现政治抱负的人生设计。据史书记载,李白出生于一个富商家庭。祖上在绥远被贬西域,5岁随父迁居四川。根据唐代关于选士选官的规定,“工商世家不得在士之前”(《大唐六经》),刑家之子不得中考(《新唐书选》)。因为李白的家世与这些东西息息相关,他没有资格进行科考,所以只能走名人显贵引荐的道路。
在容看来,李白情商很高,成功地设计了自己的人生,并以德为官,无疑是一条通往南方的捷径。但翰林等待圣旨的工作是和皇帝玩笔墨,显然无法实现他拯救世界、报效国家的初衷。天宝三年(744),李白被奸臣诬告,被唐玄宗“赐金回山”。离开长安后,李白与诗友杜甫、高适相约漫游河南、山东等地。容推测《上阶帖》是漫游时所作。他们三个一起去吴王拜访了阳台上的道士司马成镇。到了那里才发现司马道长已经去世了。我没能见到我的老朋友,却看到了他留下的巨幅壁画。李白从中有所感悟,写下了《上阶帖》。在这首四言诗中,前两句“山高水长,气象万千”描绘了壁画中吴王的景色。最后两句“无旧笔,境遇可穷”,赞美司马这位深邃的画家。
经过初唐四家的发展,盛唐的书法风格变得苍劲有力。在张旭和颜真卿的指导下,逐渐摆脱了二王的束缚,开辟了草书和楷书的新境界。据明代解缙《春雨杂书之教》,“徐传言平原真卿,林白,徐惠吉号。”李白的草书得了张旭的真传,收放自如,情绪饱满。比起其他人,精通剑术的李白从公孙大娘的剑舞到高深的草书,自然与张旭更为投缘。同时,收藏了怀素《吃鱼帖》和颜真卿《祭侄稿》的元代大藏家张炎,对李白的《上阶帖》更是情有独钟。他在后记中写道:“神仙之书,代代相传者甚少,味云:欧、于、楚、陆贞为奴。从胸腔里流出,别人习惯了就不会。精神高,高于世界,妙不可言。晋唐佛经我都尝过,但突然展出这本书,让我觉得耳目一新。”
荣收藏了的鼓和的镇纸。
分歧因素
到清代,收藏家安琪去世后,他收藏的《上阶帖》被纳入甘龙内府,一直保存在宫中。
1911年,随着清朝的覆灭,已故皇帝溥仪不断从宫中窃取书画。1924年,溥仪被逐出皇宫,移居天津张远后,为了维持奢侈的生活,他不得不卖掉自己的书画。正是在这一时期,《上阶帖》被溥仪出售,流散民间,最后被郭宝昌收藏。
郭宝昌的立场并不简单。早年在北京一家古玩店当学徒,擅长清代官窑瓷器鉴定。后来成为民国大总统袁世凯的跑腿官。因为机警能干,深受袁世凯信任,逐渐升任总统府总务主任。袁世凯称帝时,被任命为陶务总监,负责烧制一套三四万件的“洪宪御瓷”。袁世凯皇帝的梦想破灭后,这套瓷器大部分成为郭宝昌的私人收藏,他发了一笔横财。
1937年春天,39岁的张伯驹在郭宝昌的家里第一次看到了阳台上的柱子。同时,他还看到了两本金代法律书——《中秋帖》和《袁波帖》,这两本法律书被列在甘龙的三希堂里。在《春游琐谈》一书中详细记录了当时的情况:“郭()很得意易炳寿的《三贤草堂额》。但是是为了盈利,不是为了收藏。当时怕两帖可能流失海外,演金剑无望。”张伯驹的担心不无道理。半年前,为了准备我大哥恭亲王的葬礼?溥将藏于家中的干名画《夜白图》卖给上海古董商叶,最后又转卖给英国人,致使国宝流散海外。张伯驹一直对未能阻止它感到不满。看到郭宝昌不是一个寻宝人,他很快就请回古斋的老板刘春农做中间人来洽谈购买事宜。
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双方约定由张伯驹支付《上阶帖》、《中秋帖》、《袁波帖》以及《唐寅》中的舒梦官妓、《王世民》中的山水轴、蒋廷锡的《瑞书图》等六幅书画作品的价款20万元,预付6万元,其余款项分一年付清。没想到,夏天,“卢沟桥事变”爆发,金融封锁爆发。第二年,张伯驹仍然无法偿还欠款。无奈之下,刘春农还是做了中间人,退了中秋和袁波两个帖子,用上面的露台帖和其他画支付了6万元。郭宝昌死后,张伯驹的委托人让他的继承人郭昭君买二王的经卷,对方要价万两黄金。当时,张伯驹刚刚花4万元买下西晋陆机的《回帖》,显然无力支付如此巨款。几经周折,这两件国宝最终在张伯驹的建议下,被故宫博物院花重金从香港买回,这就是后话了。
无论如何,幸运的是,上层露台柱子最终在1937年被张伯驹收藏。得到这幅卷轴后,张伯驹将字帖与自己见过的李白的崖字进行了对比,发现两者笔画相同,而且“立足时代的笔墨色彩笔法,非宋人所能拟出”,认为是李白的真迹。
但是,为什么张伯驹当时选择用6万元扣这个“上阶帖”,而不是两个王法帖中的任何一个呢?张文没客气。对此,容推测,更重要的原因是商人绝不会出售三希堂法帖中的两张,而以6万元的价格,却无法同时抵扣下两张法帖。
1953年,张伯驹通过中央统战部部长徐炳向毛泽东赠送了上台阶的职位。1956年,毛泽东将这幅作品移交给故宫,并一直收藏至今。
“张伯驹是一个非常纯洁的人。他从心底里支持新时代。”说起当年给送上露台岗的事,容翻出了自己文革时期写的《牛棚杂记集》。1968年,71岁的张伯驹被送去学习和改造。在满是细小圆珠笔字迹的笔记本上,他写道:“抗日战争时期,从北京住在Xi安时,国民党特务对出国的人十分注意。我听说我想去延安,但是我没有办法去那里。听说毛主席读过《紫同治剑》,我很高兴,因为我脑子里有一部《紫同治剑》的封建史,这是我快乐的起点。”出于和自己有着同样偏好的原因,“1953年,我把唐李白的《上露台》原作赠送给毛主席,因为李白的书法苍劲壮阔,符合毛主席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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