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家(著名脑科学家)
人类学家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直是一个不明所以的词。看似高大上,又看似无用。远离现实。他们是做什么的?
有一本书。刚看了十多页,就给朋友钟打了个电话。我对她说:“我给你推荐一本好书。你必须读它。你看完会转人类学的。”
这本书叫《天真的人类学家——小泥屋笔记》,作者是英国人类学家奈杰尔·巴里。
当然,因为一本书转行,有点不可思议。看这本书的时候,我真的想过,如果我是一个喜欢走路的人,过着不一样的生活,进入不一样的生活,如果我还没有明确自己的方向,我就应该去学人类学。
两年前我不会这么说。两年前有一本人类学家的书,在小资和小智中间很流行。很多人把它当做高雅来谈论,陈列在书架上。虽然它很厚,但没有人能仔细阅读。这本书名叫《忧郁的热带》,作者是法国的列维-斯特劳斯。
“忧郁”和“热带”这两个元素深得小资们的喜爱。他们喜欢的抒情、感伤、异域、他者,光是书名就完全包含了。这本书我也看过,但是看的结果是对人类学家这个职业充满了怀疑。
我之所以把观点完全相反的书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它们也有很多共同点。
两者都是人类学家做田野调查时的自传性的东西,而不是真正的人类学报告(可能那种报告不适合我们)。所有的回答者都在非洲。这些都让我更加惊讶于他们的不同。
《忧郁的热带》记录了作者在非洲几个原始部落的游历,如卡杜韦奥、波洛洛和南比克瓦拉。当我怀着崇敬的心情阅读时,我惊讶地发现,人类学家这个名字完全被我误解了。这位“20世纪最伟大的人类学家”,在书的开头被称为“我讨厌旅行,我讨厌探险者”,在这些原始部落中行走时,完全是一个好奇的游客。他得意地描述哪个部落的酒是用女孩的口水做的,哪个部落的男人裸舞等等。他从行程中看到的是一小群白人在非洲黑人中旅游观光。那双猎奇的眼睛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烂片,里面记录了非洲的原始部落吃人,狂欢,在镜头前尖叫等等。后来有人指出那些纪录片是假的。
据说这本书在法国曾经风靡一时,但我觉得现在电视上能看到的好的发现节目,远比这本书里的观察记录深刻。这本书给我的印象是人类学家是个好工作,直到我看了《天真人类学家笔记——小泥屋》,这个印象才被彻底推翻。
真实人类学家小泥屋的笔记,记录了作者的第一次田野调查:他去西非的喀麦隆研究塞尤瓦人,这是当地最顽固的民族之一。作者从一个高度文明的国家到一个落后混乱的国家,再到一个蛮荒的部落村落,然后待在那里,走近他们,学习他们的语言,了解他们的生活习俗,深入他们隐秘的信仰和仪式。作者用极其平实的语言详细讲述了这些,读者在其中感受到了文明的冲突,政治和文化的差异。作者的叙述也很生动。他通过点积累的田野调查经验的过程,充满了戏剧性的跌宕起伏,包括几场大病,多次抢劫,地方官和警察的困难,以及极其贫困的生活资料。另外,西游娃人拒绝遵守规则,总是用谎言包裹自己的世界层。这些在我们看来都是极其辛酸的生活,但作者却能在苦难中得到乐趣,让人不禁肃然起敬。最厉害的是作者把这些绝境写给普通人看,却充满了乐趣,我读着读着常常忍不住笑出来。
奈杰尔·巴利
作者的文笔简单而宁静,没有冗长而复杂的揣测,却真正引导我思考人类的命运,因为从那些文化政治冲突的对比和原始文明的探索中,我看到的其实并不是西非某个不知名的亚部落。作者的整个考察过程就像一面镜子,提醒着我文明的发展,世界的演变,人类的走向。
我想这就是人类学的意义。
回到题目。“无辜的人类学家”真的是作者最当之无愧的称号。他的心和眼睛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他是一个真性情的人,远离功利,靠近世俗。当他深入另一种生活时,他既快乐又痛苦。当他在观察、反思、抱怨的时候,他为一点点的发现而沾沾自喜。经过近一年的调查,他逃到了非洲,悠闲地过了半年。相反,《忧郁的热带》的作者可以称之为“幼稚的人类学家”。
我一直认为,人如果能尝试过拥有更多信息资源的生活,就像是从天堂偷走了更多的生命。我认为这个天真的人类学家奈杰尔·巴里是如此幸运。拥有比别人更丰富的人生阅历,能够选择自己的人生,才是纯真值得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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