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和平》评论(1000字)
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光。这不是我的错!娜塔莎对安德烈来说是轻的,安德烈是辽阔的俄罗斯大地覆盖的深而白的雪,如冰冷的雪山。娜塔莎就像春风和温暖的阳光。每次回头,那眼神都能融化雪山。他们并肩躺在19世纪的莫斯科原野上,那里的诗集消失了,嚼着向日葵花瓣和飞舞的头发,云影掠过墨绿色的草原。在寂静的午后,把怀表扔进时间里,没有什么能超越现在的大风和伏特加。
我对安德烈印象最深的不外乎这两张图:一张是他受伤躺在奥斯特里齐吵闹厮杀的战场上,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所能看到的是宁静而辽阔的天空空;另一张是金色的夕阳透过生机勃勃的老橡树的枝叶,打在安德烈的马车上时,安德烈脸上斑驳的剪影。这是安德烈思想转变的时刻,让他对生命和人生的虚无有了新的启示。安德烈太完美了,不像个“人”,所以安德烈死的时候,他不想哭。他没死,但他醒了。
托尔斯泰对人物的描写很少能成功地描写出个人孤独时的内心活动。他的《心理学的辩证法》更多体现在一个人的心理动态受另一个人的行为影响。他的心理学是人际心理学。例如,即使像玛丽亚公爵小姐这样的隐士,也总是和她的“上帝”在一起。托尔斯泰这样展示她的内心世界。皮埃尔在人生最迷茫的时候没有表现出自己是一个孤独的战士,而是加入了共济会。急于为自己找一个组织,与同志们分享自己的意见。在最孤独、最愤怒的日子里,安德烈在铜山进行农耕改革,但他始终与农民打交道。即使让托尔斯泰描述一起谋杀案,他也绝不会把主人公写成拉斯柯尔尼科夫——一个杀人时脑子里有千万个想法,但没有也不想和任何人讨论的人。
《战争与和平》涵盖了二十年的历史,其广度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深度一样令人印象深刻。我无法从众多对立中挑出根本性的碰撞或文学原型,但我渐渐觉得它们代表了人类生活的两个必然维度。陀体现了人类生存的焦虑,在无尽的苦难、绝望、罪恶、恐惧中燃烧的痛苦,赋予了生命深沉厚重的意义,强调在深渊中思考、挣扎所获得的快乐是多么可贵,纯粹而动人,就像某种快乐的疲惫,却是深处闪烁着希望的“柔美”。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像深夜的大海,最深的大海。海面有点特殊。海的颜色不是深蓝而是深棕色,还有一点紫色的光在里面。那些波不是液体,而是有一种凝固感。好像刚刚被固体提示过,或者下一刻就要凝固了。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像坐在深海中漂浮的小船。你不应该有点心不在焉。不远处还有一艘船。船似乎是一群山顶上的圣物。只是捧着它,云朵在渲染它,你要虔诚地抬起头,才能看到它的崇高。但它突然消失了。不仅是它,连山也消失了。我惊讶地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深渊。就是这么极端,极高极低,却一点噪音都没有。令人窒息的安静和极度的神秘。
托尔斯泰的写作,不需要你在某个时刻、某个心境去感受自己的内心。不是带你走向深渊的方法。它是光明中最高贵的,最容易理解但从未如此简洁地表达过。读托尔斯泰就像面对着满是欢笑的人们的海滩。当镜头推向个人时,人物面带微笑,他们的一举一动看似琐碎,无足轻重,却在艺术家的描绘下与大海甚至令人不安的烈日结合在一起。托尔斯泰会让你在那些经常被你忽略的事物中,去探索那些不可预知的,被唾弃的,不断出现的枷锁的意义,去指导你的人生。也许《战争与和平》会因为岁月的积淀而对一个人产生不同的影响。
《战争与和平》无疑是一部经典,对当代是有意义的。据说以前有一个法文版,把书的叙述部分和关于历史的讨论部分分开,分开卖。这不就是了解文学巨匠的一种方式吗?托托在小说中掺杂哲学讨论的行为,以及他所谈论的内容本身,自发表以来一直受到攻击和批评。以赛亚·伯林的“狐狸和刺猬”理论似乎很好地总结了托尔斯泰对历史观的冷遇,挖掘和重塑了托尔斯泰写作背后的思想历程和悲剧命运。
伯林的散文给我最大的启发,是引导我作为一个读者,去仔细考察托尔斯泰的叙事天赋、他的历史观和他一生追求的意义之间容易被忽视的关系:在伯林眼中,这种关系的本质是矛盾和困境。简单来说,就是所谓的“想当刺猬却当不了刺猬的狐狸”:“他的天才在于善于理解事物本身的独特特性,也就是使一个物体与众不同,却又显得难以描述的个体属性。但是,他渴望有一个普遍的解释原则,也就是说,他渴望在构成世界内容的表面上多样而又互相排斥的零碎事物中,找出相似性、共同血统、单一目的或统一性。”围绕这个节目,伯林展开了一系列对托尔斯泰的洞察,包括他的侵略力量,他通过消除不真实的东西来实现真理的性格,以及他的俄狄浦斯悲剧命运。可以说,托尔斯泰的历史观中有一个更复杂的个体;这个身体不仅是《战争与和平》的作者,也是某个时代思想碰撞的杰出产物。他本身就有一种历史感,值得去读卢梭、司汤达、狄更斯、大学士,被他在现实生活中的实践深深地感受到。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看到的战争与和平,只是门上的一盏灯。这是感激和令人兴奋的,因为即使门后依然漆黑一片,我也会努力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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