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乃谦(曹乃谦在线阅读)原创封面新闻2019-10-26 15:33:20

2012年，马悦然和曹乃谦在上海

封面新闻记者杰森

曹乃谦在主流文坛并不出名。似乎也在文学界之外。但这些都不重要。一个作家或艺术家与自己所处的时代有着密切的关系，而其他人则相距甚远。例如杜甫和梵高，在他们身后的时代确实很出名。每次看他的文章和小说，我都清晰地认识到他就是他，一个有自己语言特色的不可替代的作家。

一次偶然的机会，曹乃谦的小说被瑞典的瑞典汉学家欣赏，并被亲自翻译成瑞典语。马悦然认为曹乃谦的小说风格独特。“和李锐、莫言、苏童一样，他是中国一流的作家”。

马悦然恰好是瑞典科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之一。他的赞美自然引起了许多评论家或读者对“诺贝尔奖情节”的遐想。但需要特别提醒的是，并不是因为马悦然对他的欣赏，曹乃谦的作品才值得看。只有马悦然发现曹乃谦的独特眼光，才能让更多的人更容易找到这样一位优秀的作家。

2019年10月17日，马悦然在瑞典突然去世，享年95岁。曹乃谦失去了一位非常重要的文学知己和伯乐。他的妻子陈文芬给中国山西的曹乃谦写了一封电子邮件，告诉他这个消息。曹乃谦对好朋友和知音的去世感到非常悲痛。“在心里默默的说，我亲爱的贵人，一路顺风。”近日，封面新闻记者与曹乃谦进行了一对一的互访。

封面:你经常和马悦然先生、陈文芬女士通过邮件交流吗？你通常在电子邮件中交流什么话题？

曹乃谦:我们经常用电子邮件交流。每隔十天半，我们总是发送邮件。悦然比较忙，我直接给文芬的邮箱写了，但是初始地址是两个人，有时候是“悦文然芬”，有时候是“文芬悦然”。多交流生活，互相提醒，告诉对方保健要注意什么。但是，我告诉他，我的经验是，我必须睡在硬床上，他让我用芥子油擦背。

封面:你最后一次见到马悦然先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你当时讲过吗？

曹乃谦:上一次是2012年10月。当时是9月份，陈文芬太太，马悦然太太，第一次给我发邮件说悦然10月份在上海有活动，邀请我当时喝啤酒。我很高兴回答，说我一定去。每隔两天，湖南文艺出版社又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告诉我定于10月份在上海为我举办新书出版活动。这真是太巧了。我一生中经常遇到这样的巧合。在那次10月的会议上，岳然让我和他们一起住在瑞金酒店。我们聊天，喝酒，吹箫，唱歌。在一起有五天。聊天没有固定话题，但聊得最多的话题是文家窑。岳问这问那，像是在盘问许久不见的亲人。我跟他说，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文家窑的人现在不仅吃饱了，暖和了，也富裕了。人们家里有电视和摩托车，还有人买了小卧车。愉快地听着，点头“哦”和“哦”。那年年底，我也为这件事写了一篇《又是一个好日子》。文章写完后，恰巧香港明报月刊邀请我在2013年出专辑，庆祝悦然九十大寿。我给了他们这份手稿。

封面:马悦然是你的知己和伯乐。他的肯定和鼓励，友情对你意味着什么？

曹乃谦:我这辈子有三个贵人。第一个是我妈，把我从应县下马峪村带到大同。第二个是王老，他让我的文学作品从大同搬到了北京；第三个贵族是岳然，他把我的小说翻译介绍给了瑞典。他一写完小说《我不能在夜里想念你》的序言，就知道他认识我的知己。正如你在标题中所说，它是伯乐。后来他翻译了我的短篇小说，选了《最后的村庄》。他对我的肯定和鼓励，以及他的友谊，对我来说意味着我应该足够谦虚。

封面新闻:曹先生，请分享一下陈文芬夫妇在马悦然几十年的交往中，让你记忆深刻的一些往事。

曹乃谦:告诉我两件有趣的事。2004年10月19日，农历，我带了四个人，岳然，文芬，李锐和姜云。我从家里去文家窑的时候，老婆对文芬说:“天冷了，穿上我的棉大衣。”芬恩穿上后，所有人都看到它的尺寸刚刚好。文芬照着镜子说，我家里没有这么合身的外套，好像是给我做的。

岳然喜欢听我吹长笛。那一次我弹的是民歌《康定情歌》，没想到岳然唱的很小声。真没想到你弹完曲子还唱这首民谣。岳然说，大概你没出生的时候，我会唱歌。所有人都笑了。想一想，是的，悦然1948年24岁开始学四川话。

封面:你心目中的马悦然是一个怎样的人？

曹乃谦:他是一个真诚、善良、有爱心的人，把中国当成自己的第二故乡。

封面:看过你的散文，知道你的身体有时候不太好。现在是什么情况？

曹乃谦:现在有两个最大的病困扰着我。一个是脑血栓后遗症，经常让我头晕；另一个就是腰椎有四个问题，经常会因为腰疼导致我不能动，还得靠老婆喂。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不能认为是轻微的，那就是耳聋，没有助听器是不能和人说话的。幸运的是，我不会转动双腿，但我没有失明。但是拄着拐杖走路。首先，医生说脑血栓患者要注意不要摔跤。首先，我总是闪着腰，靠在上面似乎有一种额外的与地面的支撑。用这个拐杖过马路的时候，可以提醒车看到前面有残疾人，不要打我。

封面:写作不是你的专长。你的主要工作是警察。你现在已经退休了吗？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你会写什么？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曹乃谦:我是共和国同行，已经退休十年了。如果身体允许，我会给妈妈写信。除了小说《晚上忍不住想你》，我现在出版的书基本都是关于我妈的。如果身体不好，写不出长的，就断断续续，一章一章的写。前几年写了《母亲三部曲》《流水四韵》《同声四调》《清风三叹》。最近两年，因为生病没有写。你想以后再写，还是写妈妈？我读的书永远是《红楼梦》。我读了各种版本的《石头记》，也读了各种版本的《石头记》。轮流看，从头到尾，然后再回到头上。越看越想看。越看越有意思。估计这一辈子就是为了看曹雪芹写的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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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乃谦，山西应县下马峪村人，曾在大同市公安局工作。在一个艺术团当过装煤工和器乐演员。出版了长篇小说《我不能在夜里想念你》，散文集《我的人生笔记——你变成狐狸，我变成狼》，短篇小说集《最后的村庄》，中篇小说集《佛的孤独》等。曹乃谦的作品在国内外有着广泛的影响，作品被翻译成英语、法语、德语、日语、瑞典语信息资源等多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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