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风景明朗了(免费阅读程李忱小说全文)

等到风景明朗。

文/任意

这个题目已经拟定很久了。但是真的直到风景明朗才想起来。

中国男足正如火如荼。中国男足曾经让我又爱又恨。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我一生中曾经拥有的一道风景。然而，中国男足多年来令人失望的表现，让我无数次痛恨再也不关注。用“山水”这个词来形容其实是不合适的。但是那些有足球、书和爱情的日子是我生命中的风景。

沉迷于足球很难追溯到历史。好像是读书时间了。有天然的运动细胞，活跃在运动因素中。自然，他们喜欢各种运动。一般来说，他们接触到的球总能被骗几次。有了鬼混几次的资本，他们往往有机会参加各种不同层次的比赛。但是爱上足球比篮球、羽毛球、乒乓球都要晚，但这份爱是非凡的。我轰轰烈烈地爱着它，全身心地投入，直到看透所有的风景。

说到我对运动的热爱，我自然会提到我的母亲。熟悉我的人都说，我运动的细胞是从妈妈那里遗传来的，包括手势，甚至声音和笑容，都和妈妈很像。当然，这是没有办法验证的。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持有不置可否的国家。我妈妈曾经是中学篮球队的主力。高考前夕她还在参加比赛，耽误了学习，没能顺利考上自然大学。但是她遇到了我的父亲；我父亲上了名牌大学后还是和她结婚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互相帮助，携手走过。直到今天，父亲退休后，被一所大学录用，她还和他在一起。

妈妈是幸福的，小女人的幸福。年轻的时候，她和父亲分开了，思念的痛苦是一种幸福。在一起后，即使是磕磕绊绊的争执，也是一种幸福。父亲不耐烦，母亲只是一种温柔而缓慢的性格。父亲再怎么生气，打了母亲的脾气总是不着痕迹地出去。如果我真的遗传了她的运动细胞，无论如何也遗传不了妈妈的包容和耐心，这也意味着我不会享受小女人平淡的快乐。理想，只是理想，很难维持。

话题有点远。回到足球的“风景”。

记得在大学中文系办公室看的第一场中国男足比赛，一群男生七嘴八舌地喊着，跺着脚，叹气，欢呼；我记得我第一次踢足球是在大学的足球场上。倾盆大雨过后，足球场上到处都是水。22名女学生像打水球一样在泥水中搏斗。当时他们是边后卫，地上水多，滑球技术差。他们经常让足球从脚下滑过，导致观众大喊:“听雨，听雨，你怎么又漏球了……”

从那以后，我爱上了足球。准确地说，我爱上了中国足球。当然，当时是中国男足。有自己的偶像，比如高枫、曹先东、高洪波、范志毅、李明，还有后来喜欢的孙继海，喜欢的陈阳，还有关注的“四小天鹅”。对于像常这样有灵性的球员经常不被允许首发，我感到愤慨，对于李明在即将挂靴的时候没有入选国家队，我感到愤慨。离开陈阳国安队去法国踢球也让我感到难过。当我看到他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国家队时，我感到遗憾和难过。关注他们的动向，甚至是花絮，爱屋及乌，展现对中国男足最大的热情。每周的周末，最大的乐趣就是在书房看足球比赛。同事们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中国足球迷。一般来说，如果他们想知道哪天会有比赛或者比赛结果，他们总是习惯说，求雨，她肯定会知道。

黄健翔是唯一喜欢足球的足球评论员。他的解释温和，技术含量高，战术分析到位。每周的联赛都是必看的比赛，每周的“足球之夜”都是必看的节目，所以我爱上了黄健翔。人好奇怪。如果你爱上了一项运动，你就会爱上一个人，任何和他有关的节目或活动。有黄健翔解说的比赛特别精彩。无论是意甲还是中国男足，他主持的足球之夜都是看得津津有味。在《足球之夜》开播的当晚，你可以放弃每天坐在电视机前看剧情后的肥皂剧。报纸上说黄健翔累了，想成家。我很快就看到了他结婚的消息，我为他感到高兴。那一年，他应该28岁。报纸上说黄健翔的婚姻因为张靓颖的超女选举而变红，很快就听到了离婚的消息。得知这个消息，我为这个聪明人深深叹息，心如刀割。当他解释意大利和澳大利亚的比赛时，他让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听到了他离开央视的消息。从那以后，他基本上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有很多闲言碎语，看起来不可能是风景，但情况很清楚。对足球和相关人士的热爱和关心曾经是我生活和情感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一个我曾经深爱过的人。

他是中国足球的忠实球迷，和他一起看球的日子，有甜有苦。一起看球，一起评论，一起熬夜，一起期待。看球的时候他说中国队要打“442”，我坚持要打“433”，但是男人要像男人一样去战斗，而不是总是被动防守，然后他们会抱着自己的意见，甚至赌输赢。有了爱，不管比赛有多无聊，都可以看得津津有味。我经常偷偷看他的评论，去他的博客看他笑骂。曾经以为，只是做个小女人陪这个男人，陪他看一辈子球，陪他写一辈子评论，后来我故意喜欢黄健翔，故意喜欢劳尔，这让他焦虑，而他故意喜欢巩俐，故意喜欢章子怡，这让我嫉妒，然后我们就可以有嘴一起生闷气，这样多好。

但是随着时间的打磨，很多东西总是被打磨掉。中国男足不再关心中国足球，每况愈下，甚至到了被嘲讽“90分钟不射门”、被唱“欢迎来到国足”的窘境。超女事件后，黄健翔也失去了心中那份气场，最后变得陌生，甚至疏远。他不再需要我当球搭档，还有假球迷看他的球评。只有这样我才能明白，像母亲一样追求小女人的平淡幸福，并不容易。原因是他的追求，也是我的不宽容和忍耐。结果，一切终于褪去，等待风景看透的心情一天一天地齐头并进。

永远听王菲的红豆。她清亮的嗓音淡淡地唱道:“也许你追求孤独自由的地方就在我身边。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都有尽头。有时候，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会天长地久，但有时候，我宁愿留在爱里，也不放手。当风景明朗的时候，也许你会陪我一起看流水……”她在看风景的时候，会有人陪她看流水。现在，有没有一个人会陪着我，在流水的时候静静地坐着，在我看透所有风景的时候，笑看风和淡淡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