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和工人阶级(无产阶级到底是什么意思)

准确理解马克思的“无产阶级”概念

在马克思的理论体系中，无产阶级是最具革命性的阶级。然而，随着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福利改革和随之而来的消费社会，一些西方学者认为，马克思的阶级理论只是宗教衰落时代“新上帝”存在的虚构。针对这一观点，一些学者主张，无阶级社会已经到了全球化时代。面对这些观点，我们有必要深刻理解无产阶级的概念，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回应所谓的无产阶级灭亡论。马克思从辩证的角度对无产阶级范畴进行了多维度的审视，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方法避免了对这一概念的简单化、教条化理解。

第一，无产阶级是一个历史范畴。马克思在唯物史观的指导下，从现实出发，把无产阶级作为一个历史范畴。在资产阶级出现之前的历史阶段，无产阶级是不存在的。随着资产阶级的不断壮大，无产阶级也逐渐崛起。当无产阶级赢得斗争时，它将逐渐消灭自己和它的对立面，从而使无产阶级的范畴消亡。第二，无产阶级是一个规定性范畴。也就是说，无产阶级只指工业无产阶级。大规模工业生产普及后，工人彻底失去了以前所占有的生产资料，劳动技能被机械劳动所取代，使得所有工人的生产条件和生活环境逐渐趋同。机器的大规模应用，彻底打破了世界原有的地域特征，使工人从原来孤立的存在状态团结起来，成为真正的革命的、有组织的无产阶级。第三，无产阶级是一个共同体范畴。马克思从物质基础、斗争目的和存在状态三个方面把无产阶级定义为“真正的共同体”。首先，组成无产阶级的个人失去了生产资料，因此他们在共同体的形成中具有最关键的物质基础。其次，无产阶级作为一个共同体，具有坚定的革命意识、明确的自我意识和长期的奋斗目标。最后，在真正的无产阶级社会中，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团结在一起，没有阶级压迫和对抗。第四，无产阶级是一个道德范畴。在资本主义形成的过程中，一些为其服务的理论家一直试图建立一种“人性自私”的道德体系，以此来宣传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合理性和持久性。马克思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指出，超越社会存在阶段的永恒道德是不可能的，道德必然受制于不同的阶级利益。从这个角度来看，无产阶级是作为一个道德范畴而存在的，它将在未来的历史中取代资产阶级道德。这种无产阶级道德使“人们形成团结互助平等的同志关系，个人利益、集体利益和社会利益在中根本一致”。当我们进入共产主义社会，无产阶级的道德将成为全人类的道德。这时，道德不再是经济利益的掩饰，不再具有阶级性。

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清楚地认识到一些西方资产阶级学者的错误观点。总的来说，他们的理论大多是建立在工人阶级绝对数量减少和经济政治意义上阶级斗争减弱的基础上的。例如，虽然一些西方研究者以马克思的继承人为荣，但他们在理解无产阶级范畴时却与马克思的理论背道而驰。他们声称，当前的资本主义文化已经使无产阶级的斗争和反抗完全消失，无产阶级必然成为“乌合之众”。目前，工人阶级的生活、教育、消费等诸多方面都较马克思生活的时代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无论是从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具体感受还是从一系列详实的社会调查数据来看，工人阶级的阶级现实感依然十分明显，阶级社会依然存在。笔者认为，一些理论话语的谬误基于两个重要原因:一是把物质生活水平作为阶级的唯一标准；第二，用静态分析法代替马克思的历史辩证法。此外，在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中，马克思将生产和再生产视为资本主义存在和发展的核心环节，而西方一些研究者在一个中过分强调消费对无产阶级的影响，选择性地忽视了无产阶级的生产力。按照他们的逻辑，工人阶级要么在激烈斗争，要么突然倒下，难以为继。也就是说，他们只看到了变化了的社会现实，而没有看到无产阶级斗争方式的变化。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理解新的社会变革对阶级理论的影响呢？首先要认识到，虽然人们的生活经验在不断变化，但资本主义剥削工人阶级获取剩余价值的方式并没有改变，阶级之间的流动性极其困难。其次，无产阶级范畴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辩证范畴。马克思对无产阶级的生存方式、历史发展、奋斗目标和道德追求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和阐释。因此，马克思对无产阶级范畴的理解仍然符合当前的社会现实。要坚持以物质基础作为界定无产阶级范畴的根本出发点，但同时也不能孤立抽象。在运用无产阶级范畴时，要注意马克思的多重含义。这对认识当今世界的阶级现实，团结无产阶级，坚定共产主义信念，具有重要意义。

(作者单位:华侨大学中文学院)